了不少时辰,心理内耗实在要不得。
她身心俱疲,现在只想闭目养神,犹豫了会儿,唤了净沅进来,直接让她代理批阅,事后自己再一一过目。吩咐完她便回了寝殿,早早洗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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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不欢而散后,桓深左思右想仍放不下心,遂拉下面子又来黎初书房寻人,却被她的文书告知帝姬早已回寝殿。
他出门拐了个弯,随即于一回廊处立住,在此大致能看清黎初寝居动静,抬眼望去,却只见漆黑一片。
这下更不正常了,往日她哪会这么早歇息。眼下无法,只得等明日再探究竟。桓深背着手,心事重重地踱出黎初所住院落,冷不丁瞧见侧前方树影婆娑处,有一鬼鬼祟祟的人影。
“站住!”他猛然喝道,垂下一手暗暗掐诀,只待将对方束手就擒。
那人影却出乎意料的镇定,闻声不仅未夺路而逃,反而拉下斗篷帽,转过身对着他一福:“参见少尊。”
“莲灯?!”桓深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你怎会在这?还打扮成这幅模样?”
披着个黑斗篷,全身裹得严严实实乌漆嘛黑。
“我有要事需禀报帝姬。”
“今日她歇息得早,眼下并未在书房。”
“多谢少尊提点,”莲灯改福为揖,“只是此事不宜声张,少尊今晚并未看到我。”
言罢,头也不回地瞬去黎初寝殿。
桓深:“……”
天界待久了果然不一样,现在莲灯也出息了,发号施令得真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