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
我看见蝙蝠侠就像老鼠看见猫。
他从我刚到哥谭开始就是所有小混混的梦魇,心情好时他还能把你倒吊在高楼上玩玩,心情不好时被碾碎几根骨头纯看你买□□能中几等奖。
只有特等奖才能一口气付清粉碎性骨折的医药费。
和那双护目镜对视的短短数秒,我的脑海里滚过这十年来干过的小偷小摸,就差扑通跪下求他不要往我身上印个“蝙蝠疤”。
或许就是这种心态在捣鬼。
因此当电光刺入瞳孔,我依然没有反应过来。试图扶起他的红头罩发出了不可置信的痛苦呻/吟:
“呃啊————!”
为什么?
是红头罩阻止方才那起袭击的,即使他是个罪犯,用电/击/枪把他放倒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的疑问并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寒意悚然窜上脊背,我即刻抓住青年的衣领将他拖到身后,险之又险避开了蝙蝠侠接连的肘击。
保养得当的地板被那三把臂刺戳出深深的窟窿。
可想而知,若是落点换成血肉之躯该成什么光景。
“你想杀了他吗?!”未消散的静电令我身上所有的绒毛都炸成一团,但更令我惧怕的是面前人的态度,“你以前从不做这种事!”
他与昏暗几乎融为一体,“刺啦”一声把手臂拔出,没有说话。
蝙蝠侠从不杀人,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游戏规则。
在这条底线之上,你大可随意蹦跶,哥谭那些有头有脸的反派都会这么做,甚至阿卡姆里还有人互相攀比蝙蝠侠给他们留下的烙印。
可如果他决定不这么玩了呢?
义警的缄默令我不安,护目镜变成了某种怪物的瞬膜,一眨不眨地锁定猎物。
我来不及仔细查看红头罩的情况,手指摸索着搭上他的脉搏,终于在还算有力的跳动中镇定下来。
算上刚刚后退的三步,我和面前的蝙蝠怪物相隔不过两米。
危险的距离,像是稍一松懈就会被蝙蝠镖或是拳头击中,然而对方并没有如我所想那般直接进攻。
类似弹珠滚落的声响从他腰间坠下。
我本能抱起红头罩扑倒一旁,张开魔力织成网——可那颗小小的东西却跑向了相反的暗门。
“轰————”
火光与震动接踵而至。
焰色的爆炸扬起蝙蝠侠的披风,像是张牙舞爪的魔鬼触须。他对这起事故的范围心中有数,脚步都未挪动,反而像是观赏小丑般注视着我为此的应激反应。
这很不妙。
警报声拉响的同时,我终于意识到他不是把我们当做罪犯抓捕。
“你和凯恩是一伙的?!”
回答我的身后落地窗的碎裂声。
无人机自带的低功率激光齐齐对焦在我和红头罩身上,而蝙蝠侠分毫不沾。他甚至不再把目光聚焦于我们,转而看向了楼下的某个方位。
机枪的射击和他的脚步同线前行。
这个人绝对不是蝙蝠侠。
与否决一同燃烧的还有愤怒,近身的子弹纷纷瓦解,我架起红头罩朝几米之外的冒牌货冲去:“停下!”
我他/妈/的要把那件战甲从他身上撕下来!
.
宴会厅华丽的水晶灯陷入摇晃的余韵。
处于中心的年轻总裁双手平举,眼神平和,姿态不松不紧,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在场的警卫机器有一半将枪口对准自己。
自几分钟前楼上传来不详的震动后,整座宴会厅就被几步之遥的伊丽莎白·凯恩控制起来。提摩西·德雷克距离她最近,自然尝试过制止。
他甚至一度成功了,可面前的凯恩不像她的姐姐,她对于利用人质没有半点犹豫。
更糟糕的是,她用嘴里有毒的刀片划伤了他的脸。
德雷克眼前发黑,余光中其他人质的脸逐渐往他逝去的父母靠拢——都是假的,全都是!他受过的训练帮助他在这种状态下勉强稳固神志,可他并不清楚自己还能撑多久。
“你究竟想要什么?”
几步之遥的伊丽莎白被机器人簇拥,面上蒙着股苍白的轻盈,正和耳麦里的某人窃窃私语:“……你说得是,女王将拥有一只漆黑的骑士。”
女人频频看向门口,似乎在期待着谁的到来。
除却凯恩家的女儿,她还有另外一层身份,并且还给蝙蝠女侠——也就是她的双胞胎姐姐凯特添了不少的麻烦。德雷克在蝙蝠电脑的资料库里看见过她的脸,作为曾经控制了十三教派的首领,贝丝(Beth)患有严重的卡洛尔综合症。
她把自己当成了爱丽丝梦游仙境的主角,一度只用其中的台词和他人交流,而这样一个精神病患者为何能绕过凯特成为凯恩的掌权人,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