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2 / 3)

极了。

他像只骄矜的猫儿一样,猫儿晒的舒服的时候,翻起肚皮,嘴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眼睛却冷淡又高傲。

少年像极了猫儿,小善心道,最漂亮的猫儿。

她任劳任怨地收拾屋子,又将晏归的伤处换好药,轮到胸膛的伤,她抿抿唇,将纱布递给他。

这样看上去,也不是全然不懂男女大防的样子。晏归想到。

他不禁生出些逗弄她的心思,故意不接,恶劣发问:“你不是要同我做夫妻?”

小善点点头。

晏归说:“那你可知嫁为人妇需得如何?”

小善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晏归提了提唇角,并不拿正眼瞧她,说:“即嫁从夫,夫死从子,敬重公婆,侍候丈夫。”

他问,你可都懂?

他讲的话,小善每一个字都认得,但组合到一起,犹听天书。

他轻叩桌案,意味深长:“从夫从子,侍候丈夫。” 他着重咬字“侍候”,寻常人即便如此也能明白了,但小善依旧没有动作。

不光没有动作,她反而状若沉思。

很长一会儿,晏归的耐心都快要用尽的时候,她才说:“村口的说书先生不是这样讲的。”

晏归“哦?”了一声,问,那是怎样讲的?

小善想了许久,才磕磕巴巴念出来:“琴瑟和鸣,一生一世。”

她细声细气,却很认真。

是用心记住了的。

晏归问她,你知道什么叫琴瑟和鸣,什么叫一生一世?

小善这下笑起来,眉眼都弯着,说:“一生一世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们相依相偎,死都要死在一块儿。”

晏归听完,只冷嗤了声。

继而不语。

倒是没看出来,她不视自己身份低微,说些聊表忠心的话来让人宽慰,反而惦记上那相依相偎,一生一世了,真是笑话。

又过了半月有余,晏归身体已经大好,同时将现下情况俱都摸排清楚了。

有一天

小善忽然揣着个布袋来找他。

神情紧张,还很快地关上了门,做贼一样的。

晏归看着她,问怎么了?

小善这才小心翼翼将布袋放到床上。

她拆开。

里面俱是晏归熟悉之物——那是他身上的金银佩玉。

小善说:“当时你身体不好,还在昏迷,我怕一时看顾不到你,被别人瞧见以后顺走,所以都给你收起来了。”

她神经兮兮:“你快看看有没有丢的东西。”

晏归一言不发。

他知道,或许有一部分,是他误会了她,甚至于先入为主,以那样的姿态对待她。

又忍不住疑心,是否是有人将他的真实身份告诉了她,又以诱惑让她埋伏在他身边,以便获取更多情报信息。

如果真是后者,那就留她不能了。

就在这时,小善忽然说:“你可不可以陪我去个地方?”

她的眼睛扑簌簌的眨,是有些心虚的样子,但因生的貌美,却并不叫人讨厌。

晏归垂眸看着她,忽然笑了,“好。”

小善自以为瞒天过海,悄悄松了口气。

不知道这样明显的撒谎,已经早就被看出来了。

小善有头小驴子,被养的很肥,栓在小屋旁的树上。

她解开栓着的绳子时,那头小驴踢着腿甩着尾,拱着小善叫唤,喷出的热气叫她忍不住打起喷嚏。

“好了好了,不要闹我了。”她笑的眉眼弯弯。

晏归抱臂站在一边,忍不住冷笑。见她对人也没有这么的亲切。

正思忖着,她忽然回头,牵着小驴走过来,对晏归说:“你身体还没有恢复好,你骑着哞哞吧。”

哞哞。这是那头小驴的名字。

真是奇怪,给驴起名奇怪,给驴起牛叫唤时的声音作为名字更加奇怪。

还要骑驴赶路,看来她要带他去的地方远的很,晏归心想,原来她也知道他刚刚恢复好身体,就这么迫不及待将他送出去交换了。

是的。晏归想明白了。

她要做的不是埋伏在他身边以获取情报,怕是她背后的人想直接取他性命以绝后患。

落水前

他被一队不知何方势力的人马偷袭,寡不敌众,于危难时跳入江里,没曾想活活捡回条命来,现下他们知道了他的下落,看上去是迫不及待要送他上路了。

不过那些人显然低估了晏归。

他能活动的时候就已经放信给亲卫,这些时日他的人手早在暗中窥伺保护,他们想要瓮中捉鳖,又岂知谁才是那只束手待擒的猎物。

晏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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