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南自是不知道萧婉的这些心思,顺着故事就说出了自己的请求:“所以,在下才想要萧姑娘能助力与我,在下行踪已暴露,若陛下真的来了,有可伸出援手的地方,万望萧姑娘不要推辞。”
乔清南也怕萧婉有所顾虑,便补充说道:“不过萧姑娘尽可放心,在下一定不会让朝廷之中的人知道是萧姑娘的手笔。”
萧婉望着乔清南真诚的脸,想了想点头道:“好,清老板的事就是我的事了。”
“知道也无妨,小皇帝也不能把我如何,朝廷要想动我灵蛊派,还得掂量掂量。”
说完,萧婉不知是想到什么,又突然压低声音说道:“不过,能不透露尽量还是别透露,本姑娘不想被训。”
乔清南不解地问道:“萧姑娘不是蛊圣吗?门派之中还有能训萧姑娘的。”
说到这,萧婉垂头丧气地低下头:“唉,我这个蛊圣做得有些许窝囊,没办法。”
萧婉不愿意再多说。
乔清南想也正常,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门派中必定不乏有不服之人,便也不再多问。
加上乔清南曾听说,灵蛊派上一任掌门与蛊圣,闹的有些不愉快,前任蛊圣,也就是萧婉的娘亲,是个极烈的女子,突然有一天就在江湖上消失了。
想到萧婉在灵蛊派的日子不太好过,乔清南便又多说了一些京都趣事给萧婉听,希望多带给她一些快乐。
三个女孩子聊了许多,萧婉问乔清南都骂了朝臣们什么,乔清南便笑着模仿当时自己在朝中的样子,还告诉他们,当时她的父亲也在朝上。
忍不住当殿奏请陛下圣命,把乔清南打了一顿。
乔清南被打得抱头乱窜,挨了好几下重的。
萧婉便为乔清南鸣不平:“姐姐骂的那几位,本来就该骂,伯父怎么能当殿揍人呢,姐姐的面子怎么办?”
乔清南笑着坦白道:“那也不是,父亲若不打我,面子是保住了,我的命就保不住了。”
“而且……”乔清南揽过两人脖子,三个脑袋凑在一起,小声说道:“这也是我与父亲商量好的一出戏。”
萧婉和姜砚稍稍转了转脑子,便想通了。
齐齐看向乔清南,赞扬道:“清老板鬼点子真多。”
乔清南昂首挺胸,笑容骄傲又得瑟。
她继续说着,当时她父亲乔淮的性子忠贞死板,这场戏是硬着头皮顶着陛下的目光演的,回去之后就郁愤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好几天都没有出来,而乔清南的母亲沐夫人索性散布假消息,说乔淮因女儿的事都被气得卧病不起了。
于是乎,这场戏更加的真了。
因此乔清南也少受了一些皮肉之苦,除了来自父亲的殴打,皇帝没有再责打她。
几天之后,皇帝赐下药品,乔淮出来接旨才知道自己一病不起的消息已经传遍京都。
接了旨,就又回到房间里去了,再度闭关。
虽郁愤。但不敢向夫人生气。
萧婉笑着说道:“伯父伯母好有趣。”
萧婉说一定要与乔老将军认识认识,两人开始掐算时日,算的乔老将军应该明后两日便可到。
而姜砚则一直在旁边默默地听着,不曾说一句话,萧婉挑了挑她的下巴:“小师妹今天怎么都不说话?”
姜砚拿着手里的团扇,解释道:“因为一心二用,没有精力讲话呀。”
其实姜砚听着这些,心里很不是滋味。
三个人打打闹闹间,也说了一些与刘青的故事,姜砚愈发呆不下去,乔清南提起刘青,语气里那种坦诚与热烈,都让姜砚内心变得不安忐忑。
姜砚把手里的团扇收了个尾,放在乔清南房间的桌上,拉住萧婉道:“师姐,很晚了,我们走吧。”
萧婉意犹未尽:“再玩一会嘛!”回过头问乔清南:“清老板困吗?”
乔清南正要摇头,姜砚却先一步按住萧婉的头,强行掰过来对着自己:“师姐,你还要给我哥哥配治疗眼睛的药呢。”
姜砚瞪着眼睛直直地望向她:”难道你今晚不想睡了吗?”
萧婉这才想起她承诺姜砚的,要给她哥哥配治疗眼疾的药,立即听话地点头道:“要睡的。”
然后提起裙摆,小跑着离开了乔清南的房间:“清老板,我先走一步,明日再战。”
乔清南被萧婉可爱的背影逗笑,回过身,看见姜砚还站在她的房间门口,神色迟疑。
乔清南问:“砚妹妹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