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你进京(2 / 2)

瑾持冷哼一声:“你哪里来的底…你!你就这么走了?”

瑄持冲到严惊月屋子里,替她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又去厨房随意捡了些吃食,才拎着大包小包的出门找严惊月。

严惊月正在廊下吹风,被瑄持一路拉到马车前,瑄持拉开轿门:“走。”

严惊月虽然震惊,但半个字都没有问,迅速上了轿子接过瑄持拿的大包小包。

“驾!”马车前行,驶出庭院。严惊月掀开轿帘看着那做府邸越来越远,那些校场上的人变成一个个移动缓慢的小点。

马车到了小路,瑄持才拉开一点轿门问她:“你为何不问我去哪儿?也不问我为何这般匆忙?”

“问了有什么用,去哪儿我也跑不了。”严惊月说话时并没有自暴自弃之意,反倒带着些笑意,好像在同他玩笑。

回去时大多一路顺风,只是经过一座闹灾收成不好的镇子,街上乞讨与瘦弱成疾的人多的让人心里剧痛。

他们的马车慢了下来,严惊月放下轿帘不再看,马车慢悠悠的停下,瑄持拉开轿门问她:“昨天买的干粮还剩多少?”

“剩着许多,但是显然不够。”严惊月神色哀伤:“我不赞同你当街分发干粮,我不愿看到他们为了求裹腹争抢推搡,更不愿看到没能争到食物的人失望的眼神。”

瑄持点点头,马车又动起来,在无人处停下。

严惊月没有下车,她的穿着虽不华丽,但在这里已经十分惹眼,说不准还会被走投无路的人打劫。

瑄持赶路穿着一身看不出贵贱的黑衣,他带着前两日在路边随便买的蓑帽,上前去与一药铺掌柜攀谈。

药铺掌柜同他说,这里连续三年闹灾,因此能走的都去逃荒了,剩下的大多老弱病残,朝廷拨来的钱显然不够,许多人聚在镇上不肯回家,是因镇上富户严家每日施粥,不过好心没好报,严家前几日遭了贼,钱财粮食都被偷了。

瑄持回到轿子将此事说与严惊月。

“不如我们将钱财都给严家吧。“严惊月说:“我不知此处有什么官,但我们没有许多时间去了解他们的为人与能力,严家起码有善心。”

瑄持微微点头:“我方才也是这样想过。”

“那是有何不妥吗?”严惊月问。

“没有。”瑄持苦笑:“我就是有些难过。”

沉默过后,严惊月微微上前,半跪在地上与他高度平等的环住他脖颈,瑄持微怔,随即缓缓抬手轻轻放在她背上。

“这是怎么了?”瑄持轻声问。

“没怎么。”严惊月随便找了借口:“就是有人说我太傲慢。”

他们的轿子停在严家门前,门口的小厮见着他们有马车便不是来讨饭的便去报给了严家的人,出来的是个年轻人,名叫严友熙。

举手投足很有教养,二十岁中了秀才,本打算去年参加乡试,不成想家乡闹灾,他便为了每日帮忙施粥,耽搁在家。

瑄持没有多说什么,将身上所带银票全部给了他,只留下几块银子用作盘缠。严友熙激动的发抖,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好撩起袍子作势跪下。

瑄持将他扶住,严惊月瞧见了,取下头饰和镯子,将东西交到瑄持手里,示意他都给严友熙。

回京之后严惊月先去谏院,将严友熙的手写信交给了此时终于受到皇上待见的徐况,又拜托他和朱仲辞一定要留意严友熙,若没有大问题,务必要向皇上举荐。

从谏院出来时瑄持就等在外面,两人穿过园子避开人。

“你相信我吗?”严惊月问。

瑄持毫不犹豫:“我信。”

严惊月才说:“我没有同徐况提起你。”

“我明白。”瑄持点头:“还不是时候,你不用同我解释太多,我信你是其一,其二我不算太傻。”

严惊月笑笑,他最近发现瑄持何止不傻,真实的瑄持比学识不输二皇子,沉稳甚至不输陆九行。

东宫已然恢复以往,刚从别院赶回来的花涧在他们回来那日很平静的向瑄持回汇报:“除了我和观棋,所有人都以为殿下您这段日子在别院思过。”

“好。”瑄持点点头,他去中宫给林皇后请安回来时,路途劳顿的严惊月早就睡下了。

瑄持合上门,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轻声问跟在身后的花涧:“近来可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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