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惊月第一回见到长公主,给她的气势震慑住了。她茫然的盯着那张威严无比的脸,她曾经与瑄持大言不惭的评价过这位传奇人物公主大将军。
“你这儿怎么还绑着?”长公主瞥了一眼瑄持。
瑄持利索的挣脱绳索起身行礼:“姑母。”
“我来的赶巧儿。”长公主看向严惊月:“想来这位就是犯我名讳的严姑娘了。”
“我打出生起就叫这个名字。”严惊月看着长公主的眼睛:“我那时候连长公主是什么都不知道。”
“有点意思。”长公主嘴角有丝所有若无的笑意,她将披风解开往后一丢:“我年纪大了要歇息,你们接着闹。”
殿内仿佛经历了一场兵荒马乱,此时所有人都在各自情绪的余韵中。瑾持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懂这个比自己小十来岁的堂弟,瑄持松了口气,皇姑母不是那样会因为一个名字而为难别人的坏人。
严惊月心里乱糟糟的,就好像刚在田里犁了十亩地那么累,筋疲力竭。
“你方才说的还不清楚。”瑾持没打算轻易放瑄持离开。
瑄持也不打算隐瞒,坦诚的让所有人一时间无所适从:“因为严惊月自从瞧见那姑娘后就不开心了,耷拉着张脸看着让我心情不好。”
瑾持恨不得给他一棒槌让他清醒一些。
瑄持无视严惊月尴尬到有些局促的表情,对瑾持说:“因为你的风流,害的我也被迁怒了。所以我来闹,是要跟你撇清关系,让她知道我和你不是一样的人。”
瑾持这会儿才算彻底捋顺了瑄持丧心病狂的逻辑,竟然也没有发怒,只是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字:“滚。”
严惊月慌忙拉着瑄持走了,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两人凭借微弱的光线在黑咕隆咚的路上乱走一通。
“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解。”瑄持忽然开口,他的声音几乎被吹散在夜风里。
过了好一会儿,他打算再说一遍时,严惊月问:“什么误解?”
“我给你塞过小话儿。”瑄持有些尴尬:“就那些戏弄之言…”
严惊月忽而一笑:“这算什么误解?”
瑄持说:“还有我与你相处从不曾避讳什么。”风吹着严惊月宽大的袖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他的胳膊上,恍然间像是被风轻薄了。
严惊月没有说话。
“其实…”鬼话连篇得瑄持难得词穷:“我就是,我那时候见到你吃了邹凤鸣的饼,因此觉得你不是在乎男女礼节那等俗事的人。”
严惊月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吃过邹凤鸣的饼,她连邹凤鸣见都没见过几次,这次邹凤鸣回京,更是只在大殿上见过,然后就被瑄持给软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