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一定有明年(2 / 2)

“你…算了,我不知你为何在陆九行手下那么得脸,还能违他之利,行我之便,你救我一条命,我不问别的。”

严惊月收起了芙蓉糕,“我救你命是为了给他添堵,你不用放在心上。”

“明着看,你搅的皇太子和皇次子都不得好,一箭双雕,沅湘宫的贤妃和皇三子都要乐癫了吧。但…”

严惊月问:“但是什么?”

“但是你这算什么,拿命替皇三子清路吗?严惊月啊严惊月,或者唤你李轻绝。”徐况停下脚步:“我怎么看不懂,你到底是不是陆九行这边的?”

“我说了你就信吗?”

“为何不信?”

“我不是。”

沉默片刻,徐况问她:“就没了?”

“没了。”严惊月说:“看在你为了我性命的份上才同你聊了这些,别的我也不能多说了,但我要告诉你,我们不是必须惦记彼此性命的交情。”

“可是你救我性命!”

严惊月没再说话,转身走了。徐况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一头雾水,若是严惊月是在弄权,那于大喆来说可是大劫。

但她不像,徐况说不出来为什么,就是觉得权利与荣耀都绝非严惊月的格局。

陆九行下朝之后去忙了别的事,此时才回到台舍,一手拿着官帽一手拿着腰扇,正好与严惊月一同进门。

“我正要找你。”陆九行示意她跟上,随口问道:“去哪儿了?”

“饿了,去买了两块芙蓉糕。”

陆九行看她两手空空:“都吃完了?”

“嗯。”严惊月自然的整理着书架,“本来有你一块,但我胃口太大了,一口气都吃完了。”

陆九行听着话似乎有什么言外之意,但他心里有更重要的事,一时之间没有细想,此时没有细想,往后更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回想着随口闲言。

“居然还有我的。”陆九行竟然觉得心下一软,严惊月容貌秀丽,他也不是没见过姿色上乘的女子,无论是世家大族的小姐,还是花柳之地的头牌。

都不如严惊月越看越顺眼,陆九行看着严惊月忙活,等她忙完了坐下,才说:“今日上朝,台谏都在弹劾太子。”

“台谏看不上太子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严惊月坐在桌前,手中提着笔,意思是你快说,说完了我还有事要做。

陆九行说:“要不了多久,皇上就会查到你头上来。”

严惊月依旧事不关己的点点头:“二皇子登了大人府邸向我讨画,太子更是在宫中与我相识。此事可会牵连大人您和娘娘?”

陆九行盯着严惊月,像是要找出她这些话并非出自真心的破绽,然后严惊月言行举止皆无可指摘。

不像沅湘宫养出来的细作,倒像是朝堂之上尔虞我诈的多年老奸臣。

陆九行站起身,走到桌前居高临下的俯视严惊月,语气冰冷的开口:“你自己的命都要没了,还在惦记我和姐姐?”

严惊月:“娘娘养我一场,大人待我也不薄。”严惊月脑中闪过那些痛哭流涕遍体鳞伤的画面,贤妃用对自己的打骂,陆九行掐着自己的脖子抵在墙上。

“娘娘和大人待我有恩。”严惊月起身欠了欠身:“让我做什么都是我应该的。”

陆九行眼神微动,半天之后说了句:“你傻不傻。”

他说完之后严惊月确实傻了,愣了好久才消化掉陆九行眼中的怜悯和软弱,差点没让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陆九行转过身背对她:“你不用担心娘娘,她自有她的说辞,倒是你。”

“替娘娘和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严惊月说完后坐下,执笔开始写字。

陆九行回过身看着她:“这世间没有一丝一毫值得你留恋吗?”

严惊月停下笔,思索片刻道:“我宫里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倒是没什么交情,不过她曾借我一瓶损伤药,我答应她日后有机会,会给她买集市的琉璃灯。”

陆九行点点头:“你这人啊,在宫里那样的地方长大,竟然还这般纯善义气,别人对你一点好,你就豁出来了所有。”

严惊月心里想着,你对我有个屁的了解。

“损伤药值几个钱,琉璃灯可不便宜。”陆九行说:“不过这也不难,过几日我让给宫里传信的捎个琉璃灯进去。”

“谢大人。”严惊月行礼后低下头继续写,忽然笔一顿,“大人。”

“你说。”

严惊月心跳的快要掉出嗓子眼:“昨日我听说南巷做琉璃的坊子做好了一批琉璃灯,若是等下回就得明年了。”

“怎么?”陆九行温和的看着她。

“我不定能有明年。”严惊月眼神感伤,看的陆九行心下一动,像是心漏到了深海里,沉了又沉,好闷。

严惊月说:“能让她出宫来,陪我去看看吗?她叫骆飞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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