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作梗(2 / 3)

东宫的时间自然就少了,严惊月近来少有见到瑄持的时候,偶尔回东宫时路过正殿,从敞开的门看见瑄持正坐在炭火盆旁烧什么东西。

“回来的这么晚,干脆住在中宫算了。”瑄持叫住想静悄悄走开的严惊月,还想当做没被他发现,他是不会肯如她愿的。

严惊月不得不停下脚步,忍耐着在林皇后身边强打精神的腰酸背痛,问他:“你在烧什么?”

“纸。”

好没用的废话,谁都看见了那是纸。严惊月本也不在意那是往来书信、誊抄的文章,还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那你慢慢烧。”严惊月回屋倒头大睡,半梦半醒时好像有人替她把簪钗卸了,努力说句谢谢小飞,也不知道只是梦里说了还是真的说了,更不知道小飞听到没有。

小飞当然听不到,瑄持把簪钗放到一边,又替她把纱幔放下,撑着头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才走。

在贤妃跟前像哄情绪不稳定的孩子,不仅要劳心费力还要时刻堤防劈头盖脸砸下来的手炉和巴掌。

从前有个养女就是被手炉砸时炉子破了,姑娘的脸被烫出了疤还伤了眼睛,随后便被深夜密送出宫,至今下落不明。

严惊月一想到贤妃就觉得去中宫侍奉也没那么难熬了,不过也没强到哪里去,还是要早早离宫去。

既然人在东宫,那么离宫不只有宫外台舍一条路,但又一时没什么计算,林皇后相较贤妃狠毒不够,但城府远胜,也不是那么好答对的。

严惊月在路上忽然被人捂住口鼻拉到隐蔽处,那人松开时即刻霸道的将她身子扳过来面对。

严惊月才看清时陆九行,“在宫里见到陆大人了。”严惊月微微欠身:“不过如今我被困中宫不异于软禁,当时对沈无波下手时难料今日,不能去替大人孝犬马之劳倒是对不住大人了。”

“我信你连篇的鬼话。”陆九行板着张冷漠的脸,直接的问她:“冯家水涨船高,是你从中作梗吧。”

严惊月反问:“若是我从中作梗,大人觉得我心机强过沈无波吗?”

“少来。”陆九行近乎咬牙切齿,抓住严惊月手腕逼问:“是不是你。”

“不是我。”严惊月冷淡以对,陆九行这样的人不像贤妃,不会满足于别人的低三下四和好言好语,他只会招揽行事作风与他相同之辈,只对能者有所宽容。

陆家一代比一代荣耀,从祖辈的寒门到一辈一辈成为官宦人家,陆九行身居御史台要职,姐姐贤妃贵为贤妃。

从出生起陆家的陆就分成了两条,姐姐贤妃入宫前三年就开始准备,阖府女眷教导她侍奉君上,行温顺事,说奉承话。

父亲告诉偷看的陆九行那不是你要走的路,女人的话为后宅求生,她们的话你一句都不要信。

陆九行问那你那些恭敬的门客呢,父亲说那不是恭敬,那是阿谀奉承,居于我下皆为下人,下人就是奴才,女人也是。

陆九行气的怒斥父亲:“姐姐才不是奴才!娘亲也不是!”

然而父亲有无数种办法让一张白纸的小孩相信他的勾涂色彩,陆九行今时今日以经忘了替姐姐和母亲感到愤怒的感觉,只是牢牢记住了低三下气的话是奉承。

他不是乍富得脸要在旁人的温软假话中体会尊严的卑微之人,他是从踏进科考院起就要出人头地再替陆家祠堂添上金匾的陆家嫡子。

比起之前的沈无波,他更想严惊月成为他的心腹。

严惊月的否认陆九行也没有头绪,他捏紧严惊月的纤细手腕,偏过头去,严惊月不明所以的顺着他看的方向。

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骆飞龙,正被人抓着才能勉强站立,远远的与她相望。

“小飞!”严惊月要朝她过去,被陆九行扽回来。

严惊月心领神会,忍着怒气却忍不住发抖,问道:“陆大人有何指示?”

“你不替贤妃做事,骆飞龙就是死路一条。”陆九行神色平静的看着骆飞龙说:“贤妃赐她名字骆飞龙,这名字在穷乡僻壤也就算了,在宫中可是犯了大忌讳。”

陆九行收回目光看向眼尾发红的严惊月,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心疼骆飞龙,不过陆九行觉得她是手腕疼得。

“犯忌讳是什么下场,想必你严惊月已经听林皇后细细说过了。”陆九行将严惊月甩开,“沅湘宫还留得住你吧。”

严惊月摔在地上,只思考了片刻便跪好:“为陆大人马首是瞻。”

“聪明。”陆九行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严惊月也向旁门看去,回头时陆九行已经走了,方才骆飞龙得方向也空无一人。

来人是路过的宫人,上前问道:“哟,丫头你怎么摔这儿了?这失魂落魄的是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严惊月站起身,咽了咽口水,“被窜出来的猫吓着了。谢宫令关怀,请您的安。”

“哟,好会说话的丫头。得,那我走了,你小心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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