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严惊月打断他,微微前倾了些身子凝视他,“你是如此看到我的?”
“我如何看到你?”
“沉稳堪比贤妃,城府心机可以皇后论高下。”
瑄持一怔:“你…”
严惊月凝着他,忽觉两张脸靠的太近,恍惚间像是这一幕发生过,下意识垂眸看了眼他的唇。
她不记得昨晚有接-吻,也不记得曾靠在瑄持的怀中,那宛如擂鼓的心跳她更是无从得知,只是为自己的无端联想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为何会想这些,为何会看他的唇。明明是极看不上眼的人。
不就是个男人,严惊月在心里提醒自己,又不是没见过男人,前世的寒心一回想起就让她觉得心凉。
瑄持无语至极,起身时佩环相撞发出脆响,严惊月又想起贤妃的儿子三皇子瑁持,那个在幼年时就敢摔小兔子的坏种。
等屋里只剩下严惊月一个人,她爬起来站在水盆前洗脸,眼泪混在水里,除了她小声啜泣外留不下半点痕迹。
中宫的吴宫令在廊下看见满脸阴翳的瑄持,上前行礼:“殿下,娘娘让我来说一声,沅湘宫借着沈无波的事儿哭哭啼啼,想把严惊月要回去,又说沈无波救过她命,让她出宫送一程。”
“笑话。”
吴宫令点头:“可不就是笑话,咱们娘娘的意思是,人不能还回去,但强留也没有理由,所以…”
所以他们留不住,那沅湘宫也别想要。吴宫令将一个小玉瓶双手奉上:“无色无味。”
“娘娘吃斋念佛,这是什么意思?”瑄持明知故问。
吴宫令赶忙解释:“这是蒙汗药,不要人性命,今夜神不知鬼不觉将她送出宫去藏起来,如此已是仁慈之计。”
瑄持接下小瓶:“送到哪儿去。”
“送到青州。”
瑄持又将小瓶放回吴宫令手心:“青州太远了。”
他知道他该听话,也深知此时听话的代价,本能的拒绝这个安排。
吴宫令真心替他着急:“殿下,你真是猪油蒙心糊涂了,违逆皇后娘娘有何坏处不用老婆子我多说,老婆子只说一句,宫中皇子有五位,你们都是圣上的骨血。宫中嫔妃诸多,中宫却只有一位。忠言逆耳,殿下好自为之。”
瑄持摆摆手不想再听,吴宫令叹息着走了。
观棋问他:你想娶严惊月吗?
瑄持被他直白的问题吓了一跳,若是真要娶一个人,他倒是想选严惊月,但他不确定这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
就算不管身世地位,他也不知道这对不对,他不清楚自己对严惊月有什么样的心思,但一想到她离开,她死去,她再不回同他说话,他就觉得不行,一定不能发生这样的事。
他想严惊月永远在他目光所及,林皇后不想杀她,贤妃不想要她,她就只在自己身边,即便什么都不做,说说话就好。
观棋又问:不想吗?
“我不知道。”瑄持从来不骗观棋,小时候觉得观棋不会说话所以是个不错的秘密守护者,长大了才明白,只要观棋想,他有无数种办法将他的秘密透露出去。
但观棋没有那样做,瑄持的倾吐也已经成了习惯,改不掉,也不想改,偌大的皇宫,他要是连一个能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那就太难熬了。
“我就是想把她留住,没想过要她做什么。”
观棋皱眉:你想让她给你做妾?还是无名无份的暖床丫鬟?她一定不会答应的。
瑄持看他一会儿:“你为何知道?你又为何激动?”
观棋一怔:我激动了吗?
瑄持懒得计较,“我想起来你说,严惊月有个朋友?
观棋比划:没错,她们想一起跑,所以该是很要好的朋友,不过那位朋友遇到了些麻烦。
“什么麻烦?”
观棋比划:贤妃送到老王爷府上的两个女子,一个吞了金,一个被老王妃灌了避子汤坏了身体,就剩一口气了。再加上沅湘宫近来诸多不顺,那位朋友在贤妃跟前不好过。
瑄持问:“观棋,你觉得严惊月善良吗?”
观棋毫不犹豫:善良。
尽管观棋亲手替严惊月解决了沈无波,但他还是坚定的认为严惊月善良。
“信你一回。”瑄持说:“你找个机会,让严惊月见那人一面,做的别太刻意。”
观棋点头答应,神情坚定到瑄持无比坚信他会将此时做到十分妥帖。
观棋即刻动身,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沅湘宫,找到了正在笨拙的给自己伤口上药的骆飞龙。
“谁?”骆飞龙放下药罐,警觉的看向身后,纱帐被一阵风带起还未稳下,明显刚进来了身手敏捷的顶尖高手。
骆飞龙装作没看见,打算等高手放下警惕露出马脚时再做打算,回过头想继续上药时措不及防与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