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没?”
谷小雨:“啥?”
“今天,我说一句她怼一句,但是你说的话,她一句都没反驳。”
谷小雨自信道:“这说明我说的有道理啊。”
童梦无语地看着她。
“欸?”谷小雨终于反应过来。
这是不是意味着,郑好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心中的天平是向她倾斜的?
难道她这次磕到了真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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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澈挂断电话后,就开始收拾屋子。他拖着虚弱的身体,整理床铺、收拾客厅、擦桌子、拖地……
拖着拖着,就开始后悔。
他还生着病呢,家里脏点儿乱点儿怎么了?偶像包袱有必要这么重吗?
还是收拾自己要紧。
镜子里的那张脸病恹恹的,苍白的皮肤,干裂的嘴唇,泛着青色的眼圈,无精打采的眼神,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死气沉沉、行将就木的气息。
韩澈强打起精神洗了个澡,从浴室里出来时,感觉脑袋更重了,脚步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
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好不容易换好衣服、吹完头发,又出了一身的汗,黏在身上凉飕飕的。
造孽啊。
他就不该一时冲动答应郑好。
一个人在家里安心躺着不好吗?要不是为了招待郑好,他早就睡了个回笼觉了。
她也是,好端端的来探什么病嘛,她又不是医生,能带来什么灵丹妙药不成?
正吐着槽,郑好的微信又来了:我到你们小区南门了,你住几栋几楼?
韩澈的心好像飘了起来,埋怨的情绪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嘴角也不受控制地翘起来。
他慢慢打字,回复道:我来接你。
郑好:你身体不舒服就别下楼了,我直接进来就好。
韩澈:你进不来。
他们小区的安保严格到连飞进来一只苍蝇都要审核半天,以确认它的业务身份。
韩澈站在玄关处换鞋,没忍住又对着镜子检查了一遍自己的造型。
也不知在瞎紧张个什么。
手机叮了一声,拿起一看,依旧是郑好的微信:对了,郑大钱跟我一起来的,你不介意吧?
底下还附了张照片,小黄狗蹲在她脚边,吐着舌头,一脸傻笑。
韩澈无奈地笑笑。
来都来了,还能撵它走不成?这波先斩后奏玩得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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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亭前,郑好正蹲在地上,给郑大钱上课:“注意喽,我勾勾手,你就到我身边来。我跺跺脚,你就汪汪叫。来,叫两声给我听听。”
两个高大的保安守在旁边,虎视眈眈盯着一人一狗。
“汪汪汪!”郑好给郑大钱做示范,“叫啊,老祖宗传给你的技能都忘了?”
临时抱佛脚果然没用,傻狗歪着脑袋看着她,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郑好一连汪汪叫了几分钟,它都没反应,只是把脑袋从左边歪到了右边。
郑好无奈地叹气:“汪贵人虽然美丽,却实在愚蠢。”
“到底是谁蠢啊?”
身后传来一声打趣,虽然嗓音还沙哑着,但微微上扬的尾音带着掩藏不住的笑意。
郑好蓦地转过头。
韩澈就站在她身后,隔着一道半人高的铁栅门。
他穿着一件白色卫衣,搭配灰色运动裤,一身居家打扮,头发也柔顺地散落在额前。
今天阳光很好,洒落在他的头顶,他的头发透着光,变成了温柔的浅褐色。
目光相接的瞬间,他咧嘴一笑,因为面色苍白,笑容看上去有几分虚弱。
郑好一下子心软了。
他好像一只乖乖的萨摩耶,生了病也在努力对主人微笑,让人心都化了。
再看看自家的郑大钱,对比之下,土狗的憨傻气质尽显无遗。
郑好站起身,忽然有些不敢看他,只好低着头,一下一下扯着郑大钱的狗绳。
“你吃早饭了吗?”她没话找话。
“还没。”韩澈推开铁栅门,抬头跟保安打了个招呼。
郑好提起地上的两只牛津布袋,跟在他后面,“正好我给你带了点吃的。”
“这么客气干嘛?”
他伸手去接她的袋子,被她拦住了,“别别别,你是病人。我总不能空手来吧,当然得表示表示了。”
他们走在小区里,此时繁花正盛,佳木成荫,满眼都是郁郁葱葱,蜿蜒的小溪穿流其间,汇入一片人工湖。湖中间还有喷泉,泉声汩汩,游鱼戏水,到处是生机勃勃。
郑好一路观赏一路感叹,有钱真好啊。
住在这种地方的人,这辈子应该没有烦恼吧?
她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