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1 / 2)

“孙将军你失言了。”

沈钰急匆匆跟上来,厉声打断了孙卓霖的话。

孙卓霖咽了口吐沫,抱拳弯腰,姿态放得极低道:“末将知错。”

孙卓霖保持着道歉行礼的姿态一直到戚无良走远,而沈钰则像个不知嫌的跟屁虫一直跟着戚无良回到了下榻的别院。

他见戚无良没有丝毫要开口搭理他的意思,终于在这人要踏进房间将他关在门外的前一刻说道:“右相有没有想过乌善尔为何一定要诱您出城?目的何在?”

他自负聪明、善读人心,可思虑良久都想不通,乌善尔为何要饶这么一个大圈子,绑了十二殿下又大半夜不睡觉来到战场上用刑挑衅,就是为了诱戚无良出城?

一个大梁皇子,梁惠帝都不会在意,一个大梁丞相,难不成还能威胁到梁惠帝的皇位吗?或是为了流觞国师那句“可兴大梁”的预言?

沈钰觉得这些都不是理由。

所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

“为了什么?”

乌善尔挑衅戚无良反被羞辱,灰溜溜地又跑回了蛮族大营,司徒纯依旧被绑在刑台上示众,只是已经没人再敢对他用刑。

乌善尔伤了颜面,心里憋着一口气,面对司徒纯问出的蠢问题,冷冷道:“你在她身边那么久,难道不知道她是谁吗?”

司徒纯眉心轻轻蹙起。

他不是傻子,隐约有所怀疑,但不管他的小先生是谁,都不会影响他会黏在小先生身边的决心,所以以前他从未深想过。

乌善尔观察着他的表情,冷冷一笑,“看来是知道,但你可能不知道,戚无良这个人意味着什么,大梁右相?梁帝爱臣?亦或者是大梁世敌?北燕将军?都不是,她是苏恨离,苏辞和淳于初的女儿,是燕帝姬元宗此生最珍视的人,是南楚先帝捧在掌心的公主、当今南楚摄政王的亲妹妹,亦是梁惠帝思慕半生、求而不得的‘大将军’。只要抓住她一个人,本王可以威胁燕、梁、楚三国,我蛮族所要的,燕、梁、楚三国谁敢不给?岱赫,卸了他的下巴!!”

一声令下,岱赫麻利地卸了司徒纯的下巴。

乌善尔踏上刑台,一把捏住司徒纯脱臼的下巴,司徒纯嘴角溢着血,死气沉沉垂着眸。

“想自尽?她会来救你的,想想她在城墙上说的那两句话,一句是在告诉本王只有活着的人质才有价值,同样也在告诉本王,本王成功了,你这个人真真切切是她的命门。第二句话是在告诫本王,再动你一下,本王会死。若是别人,本王不会受这个威胁,还会千倍百倍将屈辱还给你,但苏恨离……确实是个疯子。”

他听说过东海之战,所以知道戚无良这人惹不起,但为了蛮族,他愿意冒这份风险。

猛地,原本死气沉沉的司徒纯突然抬眸,瞳孔瞬间变成血红色,眼中迸发出浓烈的杀意和疯狂。

“主君小心。”岱赫大吼一声,还是晚了。

司徒纯眼睛腥红、青筋暴起,犹如一只失去神智、陷入疯狂的野兽,猛地挣开了身上的玄铁链,因为四肢都被折断,他站立不稳,手也用不了,直接用头朝乌善尔撞去。

在战场上没有被戚无良一箭将脑袋射开花的乌善尔此刻还是脑袋开了花,他被撞倒在地,短暂地昏迷了过去,要不是岱赫用蛮力压制住了司徒纯,就他那癫狂模样能扑过去用牙生啃了乌善尔。

一群蛮族士兵急忙上前扶起了乌善尔,他甩了甩头,剧烈头痛和头昏让他眼前天旋地转、阵阵发黑,还忍不住干呕了几下,良久后乌善尔才好一些,怒目瞪向重新被岱赫捆绑起来的司徒纯,有了之前的经验,岱赫不敢马虎,换了更牢固的玄铁链,将人捆了一圈又一圈,死死地压制在地上。

玄铁坚硬,便是蛮族最好的战士都少有如此逆天的力气。

岱赫心里不禁为司徒纯感到可惜,这般天赋神力却龟缩在大梁的佛庙里做一个人厌神弃的废物皇子,若是生在他蛮族,由最好的勇士教导,那该是何等风光?

乌善尔怒极了,一脚便踩在司徒纯的脸上,居高临下欣赏着他癫狂阴鸷的红眸,攻心道:“果然是个怪物。苏恨离和她母亲一样,真是不幸,竟然遇见了你这种下贱邪门的东西。她也活不了多久的,就像苏辞遇见了淳于初,淳于初怎么害死得苏辞,你也会怎样害死苏恨离。”

原本疯狂挣扎的司徒纯浑身一僵,紧接着又剧烈反抗起来,脸被乌善尔死死踩着,红眸溢出血泪,脱臼地下巴发出痛苦的呜咽,“不……不不……我不会……”

我不会害死小先生的!

我不是下贱邪门的东西,我不会害死小先生,我不会我不会!!

小先生,小先生……

……

与此同时,将军府庭院里。

沈钰没有等到戚无良的回答,倒是等到了右相大人轰人命令。

“来人,将这个聒噪东西给本相轰出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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