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骨(1 / 3)

回到驿馆后。

“查到了吗?”戚无良垂眸地坐在桌边,银面具都掩不住杀意与阴沉。

红泪疑惑,目露询问地看向一直跟着戚无良的温寻,却发现这人脸色更差。

“在城外,靠近沧江,他们大概也知道这东西不能光明正大地种植,所以选了一处土地肥沃的山谷,约有几千亩良田,山谷入口有田氏族人看守,只是那山谷……背靠沧江,为防止沧江决堤倒灌,田氏族人不惜拿人命去填缺口。”

戚无良冷笑一声,“他们填的可不止这点人命,把方雩、李徵和杨丰年叫来。”

红泪愣了一下,“是。”

一个时辰后,方雩、李徵和杨丰年从房间离开时面色都不太好。

杨丰年浑浑噩噩地走出了门,眼神复杂地看了方雩和李徵,不禁问道:“右相是疯了吗?”

一贯冷脸的方雩此刻脸也有点绷,拧眉反问道:“她不是都一直都挺疯的吗?”

杨丰年一噎。

唯有李徵垂眸思索,不对劲,是什么刺激了右相?

……

一间简陋的下等厢房里,脸上犹带病容的沈钰举止儒雅地饮着茶,他对面坐的是蛮族皇子乌善尔。

乌善尔看着沈钰那张与大梁摄政王有七八相像的脸,笑眯起眼睛,“让沈大人监看小王多日,实在是费心了。”

沈钰眸色冷漠,还是淡淡笑道:“王爷说得这是哪里话,沈某也是奉右相大人之名,为其分忧罢了。”

他熟通蛮语,被戚无良指派过来日夜不歇地看住乌善尔,不许他和手下说一句话。

乌善尔自嘲着调侃道:“也是,咱两这两个不招右相待见的人凑在一起,也省了去她眼前惹厌。”

沈钰只是浅笑,不搭理乌善尔的话。

乌善尔却一副不打算止住话头的样子,装作无意道:“沈大人与大梁摄政王相貌生得相似,可这脾气秉性倒是大不相同。我蛮族大军也曾与摄政王麾下的偃鬼骑交过手,摄政王那性子真是冷酷无情得很,不似沈大人这般好脾气。本王听闻大梁朝中,摄政王与右相关系甚是不好……”

沈钰眼睛一眯,乌善尔看似东一句西一句地闲聊,可这几日他也听出来了,“王爷似乎对右相的事情很感兴趣,这话头绕着绕着总会回到右相身上。”

乌善尔一点都没有被拆穿的窘迫,反而笑道:“沈大人不也是如此吗?其实沈大人应该去右相面前多露露脸,对沈大人绝对多有助益,而不是在小王这里浪费时间。”

乌善尔特意在“露脸”这两字上加重了语气,沈钰岂会听不出来,眼眸深邃道:“说王爷对右相熟悉吧,您倒是一直打听右相的事情,说不熟悉吧,我听闻那日在越州城中,王爷见到右相第一眼便说认识,惹得右相极为不悦。”

“右相喜欢生得好看的人,”乌善尔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而且右相这种人认死理,若是沈大人真能得到右相青眼,莫说为家族复仇了……你看看贵国十二殿下便知道,可惜十二殿下不像个有野心的,不然右相能把整个大梁捧到他面前。”

以沈钰的城府,怎么会听不出乌善尔言语中的挑拨,他在暗示只要有十二殿下在,右相眼里不会容下其他人。

可沈钰莫名地觉得有些可笑,他是要争取戚无良的重用,又不是像那位摇尾乞怜的十二殿下一般争取戚无良的“宠爱”。

“沈大人,右相要见您。”屋外传来御林军侍卫的声音。

“知道了,”沈钰看向乌善尔,起身行礼,“王爷,先告辞了。”

沈钰走后,乌善尔把玩着茶杯,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现在不屑,以后你会做的。”

随着一阵凉风卷入,烛台微闪,一个身形矮小的黑衣人以极快的速度从窗户翻入,落地无声,恭敬地跪拜在乌善尔面前,“主君,蛮王那边一直在催促。”

乌善尔依旧低头把玩着茶杯,眼中闪过一丝阴戾,“本王被大哥追杀之事,父王怎么说?”

黑衣人:“蛮王……蛮王说已经训斥过了大皇子了,都是误会,让您尽快赶往戍城。”

乌善尔冷笑,“训斥?本王一条命险些没了,换来的不过是一声训斥。”

他之前的确对戚无良说了谎,他并非因为族中内斗,再加上被乌柯敏迫害追杀而躲入梁地,他是领了蛮王的命令、为了族中大计而入梁地的,可惜这大计却是乌柯敏向蛮王献的,不过计成与否,他那位好大哥都没打算让他再回来。

黑衣人见自家主君对王命无动于衷,着急道:“主君,戍城那边……”

乌善尔眼眸一暗,“没用的,我那位好大哥的猪脑子能想出什么好计策?绑架易王?梁帝看似仁慈心软,实则心狠无情,便是真将他最宠爱的儿子绑来,也换不来一分利益,钱粮、药草、城池,父王想要的东西一样都不会得到,不过……换一个人用来威胁,也许可以……”

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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