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吃好了。我去外面等许公子。”
说罢,韩宁驰走出了学堂。
许砚敏锐地察觉到韩宁驰心情转变,刚进来时还好,此刻似乎不怎么开心。究竟是为何?他回顾刚刚的事情,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院子里,韩宁驰看着天上略显清冷的月光,他想到了前世的许多事情。
今日他方知,好多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样。
夫妻一载,他对她了解太少了。
他打了胜仗回来,瞧见她奄奄一息被人欺辱的模样,又听她提出那样的要求,便以为她想要嫁给他。
世人都说这桩婚姻是她的算计。
实则,她用富可敌国的家当换一桩婚姻,是她亏了。
事实上,她将粮食送去前线时并未跟他提过任何的要求,也从来没想过嫁给他。
一个月前她与梁氏的谈话犹言在耳,他记得她说过想要嫁给一个知冷暖又体贴的夫婿,他不是这样的人。所以,她宁愿做范修渠的外室也不想嫁给他。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心中属意之人一直都是范修渠。
是他误会了。
韩宁驰都出去了,许砚怎么可能继续吃饭让堂堂安宁侯等着,他连忙塞了两口饭出去了。
“子云兄先吃,我去去就回。”
范修渠:“好。”
许砚很快便来到了韩宁驰的身侧,见他一直看着天上的月亮,笑着说道:“大人这是想家了吗?”
仿佛刚刚的不开心不存在一般。
韩宁驰的思绪从前世回过来,看向身侧的许砚。
“嗯,离京数月,的确有些想家了。”
许砚:“此间事了,想必大人很快就能回京了。”
韩宁驰点了点头,很快,他说起正事。
“今日我去了一趟横山县,许公子猜得没错,你那几名护卫的确是被横山县令杀了。那日他们的行踪被县令发现,派护卫杀了他们。”
许砚脸色微变。
韩宁驰:“那名护卫为安县令干了不少事,留了很多证据。他们除了运送这一批粮食,还从其他地方运送了粮食。”
许砚:“可有悉数拦截?”
韩宁驰:“有些拦截了,有些是前几个月运送过去的,没能拦下。”
许砚眉头紧锁,捶了一下栏杆。
“这姜国当真可恶!”
韩宁驰:“安县令已死,此事很快就会结束,许公子好好读书,不必再挂心这件事。”
他没说出来的是他感觉背后似乎有一双手在推动着这些事情,比如,他审了安县令一晚,第二日一早他刚离开,安县令就死在了牢中。
许砚点了点头。
韩宁驰从怀中拿出来一块玉佩递给了许砚。
“这块玉佩就交给许公子了,以作念想。”
这是之前许砚在小厮身上发现的那块玉佩,是他买给身边护卫的。许砚躬身行礼:“多谢侯爷。”
正事说完,韩宁驰道:“许公子,京城见。”
许砚微微一怔,很快明白了韩宁驰的意思。今年秋日他要参加乡试,若是顺利的话,明年春天他将会去京城参加春闱、殿试等等。
若一切都顺利,他会被授官。
“借侯爷吉言,京城见。”
韩宁驰抬脚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看向许砚。
想到前世许砚的结局,他多了几句嘴:“许公子,邶国需要像你这样的有志青年,还望以后多多保重,有事可与我写信,莫要冲动行事。”
许砚虽不解韩宁驰为何突然这样说,但也能听出来他话里的关切之意,他再次躬身,道:“多谢侯爷,莫不敢忘。”
韩宁驰离开了鹿山书院。
文福侯府
蔡老夫人躺在床上,一旁的嬷嬷轻轻为她按压。
蔡老夫人皱了皱眉,道:“年纪大了身子骨就是不成了,白日里不过在湖边吹了吹风就头痛,估计也活不了几年了。”
钱嬷嬷:“老夫人,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您身子骨这般健朗,定能长命百岁。”
蔡老夫人笑了笑:“你就是会说好听的话哄我。”
因为头疼,蔡老夫人的脸色很快又沉了下来。
钱嬷嬷继续为蔡老夫人按着头,想到白日里的事情,道:“老夫人,您可还记得进宝?”
听到这个名字,蔡老夫人的眼睛缓缓睁开了。
“安插在那个小畜生身边的小厮?”
钱嬷嬷:“就是他,今日他来信了。”
蔡老夫人:“说了什么?”
钱嬷嬷:“说四少爷在鹿山书院这个月考核又是倒数第一,最近还时常逃学,打架,被夫子责罚。”
蔡老夫人脸上渐渐露出来了笑意。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