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认真,急着想把这一笔画好,却也因为急着想把这一笔画好所以落笔的时候太重了。”
赵寓安,“都这样了你还说我画得好。”
纪凌阳揽过赵寓安,“公主确实画得好,这眉眼可是拿捏得恰到好处。”
赵寓安靠在纪凌阳怀中,“同阿爹阿娘道过别了?”
纪凌阳心头萦绕着离别的忧愁,“嗯,已经和公主成婚了,还是会……”
纪凌阳眼眶泛红,这次他没有藏住,赵寓安捧着纪凌阳的脸,“不管多大年纪我们在阿爹阿娘面前都是孩子,在他们面前我们可以任性,可以肆无忌惮,这种感觉我明白,你没有必要刻意压抑心头的不舍。”
纪凌阳抱紧赵寓安,他不后悔留在赵寓安身边,可也确实舍不得父母,人总是这样的,“公主让我多抱一会儿好不好?”
赵寓安轻轻拍着纪凌阳的背,“好,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一切面对,你有什么事也不要一直憋在心里,希望你也可以依赖我一些。”
纪凌阳抱得更紧了,“好。”他的声音有些暗哑,更是化不开的离别愁思。
赵寓安也不会怎么安慰人,她素来有什么情绪也是极力忍耐,实在忍不住了一个人躲起来哭,这一次赵寓安也意识到从前竟是这么过来的,一路走来甚为辛苦。
纪凌阳放开赵寓安,“以后我会很依赖公主,公主会不会觉得我粘人。”
赵寓安踮起脚摸摸纪凌阳的头,“不会。”
傍晚时候两人一起离开镇北侯府,公主府的一切都按照赵寓安的喜好布置的,赵寓安看着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宅院,心情复杂,若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必然很是孤寂,好在还有纪凌阳。赵寓安和惠帝生分,可她还有赵逸安,不开心了还有个可依赖的人,可纪凌阳好像只有她了。
赵寓安去找纪凌阳,纪凌阳坐在桌案上在刻木雕,李长生说过纪凌阳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去刻木雕让自己平静。
见赵寓安进来纪凌阳放下刻刀,“公主来了,我身上沾了木屑……”
赵寓安拿起刻刀看了看,“你会的东西还不少,以后可不可以教教我?”
纪凌阳拿过刻刀,“公主不可以这样拿刀,很容易伤到自己。”
赵寓安撇撇嘴,“该用饭了,你不打算和我一起吃饭?”
“自然不是,我去换身衣裳。”纪凌阳将刻刀收好,他做事甚是有条不紊,东西都要分门别类地归回原位,“公主先去,我一会儿就来。”
赵寓安不知道做什么能让纪凌阳开心一些,他为了照顾自己已经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
饭桌上两人没怎么说话,赵寓安不会安慰人,偏偏这个时候还嘴笨的说不出几句安慰人的话,饭后赵寓安在后院散步,她好希望能做些什么。
今晚的月亮很美,可惜如此美景却要分别,赵寓安见侍女备了衣裳往里屋走去,“这是驸马的衣衫?”
“是,驸马说他的衣衫脏了让奴婢备身干净的来。”
赵寓安接过来,“我送去就是了。”
赵寓安到了房门口下意识地想敲门,可是想想好像不用,这也是她的房间,赵寓安小心地推开房门,屏风后传来水声,赵寓安呼吸一热,纪凌阳在沐浴。脸上不自觉地在发烫,赵寓安不知自己何时变成这样了。
屏风后传来纪凌阳起身的声音,“衣裳放在那儿就可以了。”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赵寓安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屏风后走,纪凌阳不悦地冷哼一声,“我说了放在那儿就可以。”
声音比刚才还冷,赵寓安为之一惊,他这是生气了?肯定是误会侍女不守规矩了,赵寓安反而更期待纪凌阳看到她后的表情了。
眼看赵寓安要过来了,纪凌阳又坐回浴桶里,“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赵寓安拿着衣裳出现,纪凌阳一怔,凶狠地眉眼一下柔了,“怎么,怎么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