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最终还是没能挺过那一夜。他走了,留下了一屁股的债。父债子还,身处异国的我不知道该如何生存下去。
这个时候我的主治医生莱昂.卡尔向我抛来了橄榄枝。
“要不要和我做一笔大的?”卡尔的眼眸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
“嗯?”
“你知道的,来钱快的都写在刑法上。”
我思虑一番过后回答道:“我知道了。”
我不想的,但我没办法。
后来我才知道,卡尔并不算是一名真正意义上的医生。“医生”这个身份只是他众多身份里的其中一个罢了。
“卡尔医生,前几天我拜托你的事情有消息了吗?”我坐在轮椅上,莱昂.卡尔就推着我。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好的吧。”我没有太大的勇气先听坏的。
“好消息是佐野万次郎和鹤蝶没死。”
“那坏消息呢?”
“佐野艾玛和黑川伊佐那死了。”
?!
我的瞳孔骤然一缩。虽然我已经做好了得知坏消息的准备,但还是狠狠的震惊住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浑身无力。痛苦几乎吞没了我身体的每一寸……
这怎么可能呢?我不是救下艾玛了吗?怎么会这样!黑川伊佐那怎么也会死?那可是最强的国王啊,国王怎么会死呢?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非死不可呢?
爸爸死了,叔叔死了,吉太死了,真哥哥死了,场地死了,艾玛死了,就连伊佐那也……
一直以来,我都坚信着,活着就有希望的理念,可是现在我却有了想死的念头。这样的世界,真的是太残酷了……
不要啊……不要这样啊……不要留我一个人……
当天晚上我就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的我被分裂成了好几个。她们在绝望的呐喊,崩溃的哭泣。
5岁的我在福利院的角落:“不要不要不要……要被打,要被骂了。被打出血了,好痛好痛……”
7岁的我躺在公园的长椅正发着高烧:“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被万次郎抛弃?”
14岁的我穿着东卍的队服泪流满面:“我不会是一个人的,因为我的心里有支柱啊!我会努力的,温柔的大家,谢谢你们!”
20岁的我跪在地上抱头痛哭:“好难受,好害怕,谁都不在……好想抛弃这一切。爸爸叔叔……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像是一片在枯树上生长的叶子,倔强的屹立在已死的树上,就像我那濒临奔溃的精神和傀儡一样的身体。
——
“根据昨天的全身检查报告,你已经完全康复了。”莱昂.卡尔手里拿着报告单。
“为什么帮我?”毕竟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他愣了下,随即歪着脑袋低笑几声。 “也许你不记得了,但是我12岁那年,被拐到日本,是你救了我。让我呆在福利院躲过一劫。”
我思虑了一番后,摇头道:“我的确不记得了。”
因为七岁的那一场高烧我忘记了一切,后来遇到万次郎也只记起了万次郎一个人。
“没事,我记得就行。”他注视着我,柔声道。
办理了出院手续后,莱昂开着小车带我回到了他住的地方。是一间很大的别墅。
我们来到地下室后他就开始教我握枪,射击和刀往哪捅又快又致命。后来发现我用刀可比用枪要更加的厉害许多。
——
“新的队伍的名字就叫做“爆炸流”吧。”我站在落地窗边,眺望着远方。
莱昂坐在沙发边,从一堆文件夹中抬头问道:“你不打算回到佐野万次郎身边?”
“已经无药可救的人回去了又能怎么样?而且,现在的情况来说——我很危险吧。”
自从做了那个梦以后,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我的心已经被黑暗所侵蚀,并且拥有了无边无尽的黑暗的力量。
以这种精神恍惚的状态回到万次郎的身边,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况且我的脑神经并没有完全好,现在又雪上加霜。每天吃的药都是莱昂为我配制的,现如今又多加了几味药。
最终新的队伍被命名为“爆炸流”,而我也以新的身份“Earm”成为了“爆炸流”的首领。
“爆炸流”的干部共有七个,二把手莱昂.卡尔、三把手“欺诈师”黛米莉.琼斯、“怀特兄弟”托尔.怀特、托克.怀特、“暴力的代名词”诺顿.布郎、“欺诈师”黛米莉.琼斯、“天才炸药师”雷.卡特。
2010年9月20日。残党“流星会”被“爆炸流”代替,重新混入黑暗。仅两个星期就将仇家打得残破不堪。
2010年12月1日。爆炸流吞噬六芒星与地下走私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