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场盛大的烟花会下,一名12岁的小女孩单膝下跪,向一名15岁的少年起誓“我将永远都是您最忠诚的子民。”
一股令人作呕的烟味萦绕在空气中,还未睁眼,面部传来的刺痛让我打消了坐起身的想法。
回忆着刚才做的梦,梦里是我12岁时向黑川伊佐那许下的誓言。那是我送给他15岁的生日礼物。
黑川伊佐那从少年院出来的时候,是我和佐野真一郎接的。那时还没恢复记忆的我还不认识佐野真一郎,只是觉得他格外的熟悉。
那时候的我特别依赖黑川伊佐那,把他当做第一位,经常去福利院找他一起爬山,逛街,放烟花和打架。当然,他负责打架,我负责在旁边喊加油。毕竟国王要做的事情不就是保护自己的子民吗?并且因为总喜欢跟他贴贴,所以经常被旁人误做是情侣。
“为什么你总喜欢挨着我?”伊佐那坐在草地上,看着我摆弄着草地上长满的无名小花。
我将辛辛苦苦做好的花环戴到了伊佐那的头上,抱着他因为打架而留下一道道伤口的手臂,用脸蹭着。“因为你的皮肤黑黑的,怎么洗都洗不干净。只有被太阳晒过的皮肤才会变黑,你就像被太阳温暖过一样,而你温暖了我。”
日落的余晖照耀在我的身上,头顶花环的我傻傻的笑着: “[太阳之子],很合适你吧?”
我抬头与伊佐那四目相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黑川伊佐那看着我对他傻笑,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他的心里蔓延开来。他伸手摸了摸我棕褐色的短发,很软很柔顺。他想,如果要用一个动物来形容我的话,那就只有“狗”了吧?
一只只会傻笑,依赖他的“傻狗”。
——
伊佐那看到了我微皱的眉头,“醒了?”
我紧闭双眼,试图蒙混过关。
伊佐那看我丝毫没有要睁眼的意思,伸手就往我的伤口处用力掐了一把,痛的我惨叫连连。
“看来我还是太温柔了。”伊佐那看着我痛的缩成一团。
在彻底清醒后的我还没来得及骂他,周围的烟味就恶心地钻进我的鼻腔,让我接连咳嗽了好一会儿。
身上沾有血迹的衣物不知何时换成了他的衣服。伤口也被纱布绷带包住。刚坐起身,右手腕传来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灰谷兄弟下手是真的狠,我的手这几天肯定是拿不了什么重物了,可能连我的铁树枝都拿不起来。
我拖着身体向后撤,起身看到伊佐那在沙发边上,手里还夹着正在燃烧的烟。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右耳朵,发现戴在右耳朵上的黄色玫瑰耳环不见了,于是又摸了摸左耳朵,左耳朵也没有。“我的耳环呢?”
伊佐那用没抽烟的那只手指了指浴室。
“哦……这几年你去哪了?为什么回来?又为什么一定要杀了mikey?”我有许多的问题想问他。
“……”他弹了弹烟灰,并不想理睬我。
“是稀咲?”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隐隐感觉这里面一定有稀咲的手笔。“你离他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人。”
“我也不是。”伊佐那突然将我推倒,扒开了我的衣服,用即将燃尽的烟往我纹有“mikey”英文的纹身上烫。
“你疯了?!”我被烫的呲牙咧嘴,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试图挣脱开他的束缚。但奈何手上有伤,打在他脸上的那一拳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反而让我的手更痛了。
“我在试图对你更友好一点。”他的眼神中扬着慎人,紫色的瞳色犹如在夜空中闪烁的紫色水晶,散发着光亮却又不灼人眼球。睫毛浓密且长,如同包裹住万物的白色森林。
“滚开!”看着他的眼睛,我打从心底里的感到害怕。那根本就不是被太阳晒过的黑,而是被深渊染上的黑。
黑川伊佐那直直的压在我身上,并没有要起开的意思。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那只只会依赖他,冲他傻笑的“傻狗”会害怕他。
“压到我伤口了!”我感受到了死亡的压迫感,这让我不得不用力的去推他,去踹他。
“为什么要背叛我?”伊佐那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
“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不敢去见你……”因为伊佐那最敬爱的大哥就是我间接性害死的。当初的我一直躲在家里的衣柜里,不敢去见任何人。最后还是万次郎将我从衣柜里拽了出来,抱着我,轻声的安抚我,说这件事情根本不怪我。
许久,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寂静的房间里只有水族箱里冒出的一点点声响。
我们都变了,都长大了。长大后真的好麻烦,好讨厌长大,如果我们能永远是小孩子就好了……
“你一定要杀了mikey?”
“对。”
“那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就不能杀mik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