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叫了一声:“卢校尉。”
卢陵便越发激动起来:“阿乔,你现在如何?”
“我没事,王……”
说到这儿,谢乔忽的顿了顿,
经过这两次的交流,谢乔也判断出卫王并不喜欢她尊称王上。
可是不叫王上,还叫小栖……吗?
谢乔看一眼身旁沉默寡言的卫王,心下立即摇头。
最起码,原主这个带着几分戏谑的“小”字就绝不能用了!
也是凑巧,谢乔才刚想到这儿,旁边卢校尉便提示般又喊了一声:“阿乔!”
谢乔心下一动,继续道:“阿栖没有伤我,我如今很好,你,嗯,不必担心。”
原主当初避开苏栖“奚奴”的渊源,只用“七”音,原本就很贴心,她再把小换成阿,阿栖,听来更加多了一分亲近,应该是再无差池。
卫王略微顿了顿,果真没有表示不满,只是高高在上对着庐陵冷冷道:“你听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甚至觉着卫王的似乎有点开心,对着卢陵一副胜利者的得意姿势。
这也算是雄性本能的一种吗?谢乔实在觉得一言难尽。
卢陵摇摇头:“阿乔,你不必怕他,我有爷爷的虎符,告诉我,我用虎符换你出去,你唔……唔呜呜呜呜!”
苏栖面色森然:“找死。”
谢乔暗暗叹一口气,又提到了虎符,这么紧要到足够保命的东西,就这么随随便便用来换她,果真是少年人,真挚又冲动——
就是过于天真孩子气,这不是,话都没说完,就被塞了四仰八叉的拖了出去。
她还没来得及开始劝呢!
卫王也不解释,抿着唇角,只看一旁的芭蕉,话题转得十分生硬:“我挑了几个擅厨的役人进来,你日后可去玉梧宫提膳。”
这两天里,谢乔两个的食物,都是流云去奉天宫外的广场流水席上,一天两次提出来。
这些卫人烹饪食物的方式也十分原始,就是煮,肉菜粮食,统统倒进大鼎里,加水加盐咕嘟咕嘟煮熟完事,每每流云提过来都是成分复杂的一团,除了第一次实在饿狠了,往后真的不算好吃。
现在有了专门的厨师,也算是一件好事,谢乔便也客套的笑了笑:“多谢王……阿栖。”
说罢之后,苏栖就径直转了身,听到她的道谢,才侧着身子又说一句:“你不必在意卢陵,我不会杀他。”
这话既像安慰承诺,又像是一种奖赏似的,你让我很满意,我就先不杀他了,总觉得带着几分不情愿。
谢乔还在犹豫着自己要不要道一句谢,苏栖便已一转身,背着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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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着苏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谢乔方也转身回了殿内,路上朝流云问道:“从前卫王与卢陵关系怎么样?两人有旧冤吗?”
流云回忆着:“娘子认识卢校尉时,他才是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孩子呢,整日跟着娘子叫姐姐,两人也没见几次,苏质子就回卫国去了,就是……”
谢乔:“什么?”
流云偷偷看她:“苏质子第一次见到娘子时,也只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有嘴碎的私下里传,说娘子就喜爱这样十来岁的男孩子,嫌弃苏质子长大了,才又寻了卢小校尉。”
谢乔:……
她还能说什么,原主留下的债,她便是想解释都无处分辨!
提起这事来,谢乔也不得不多问一句:“向苏质子卢校尉这种关系的人,我从前……还有几个?”
谢乔已经断定原主不止养了三条鱼,提早问清楚,也省的下次再突然蹦出来一条,打她个措手不及。
原本主子的私德,婢子是不该议论的,可眼下情形实在太过不寻常,在谢乔催促的目光下,流云不得不掰着指头数:“还有宫中的二殿下、七殿下,王氏与崔氏的两位小郎君,卢老将军的小孙子、就是方才卢校尉……”
流云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一方面是有名有姓的几位都说过了,再往下不论身份还是情分都不值一提,更多的,也是因为自家娘子的脸色实在太难看。
“都是从前的事了,当初为了与殿下成婚,连苏质子都送回了卫国去,大婚之后,也恪守礼数,与这些人从未有过逾矩之举,都是那些闲人多嘴胡说。”
看着谢乔的面色,流云都忍不住为她找补了一句:“还有一些,其实都怪不得娘子,像是那崔九郎,娘子并没有主动沾惹,是他见色起意,厚着脸凑来,平白坏了娘子的名声……”
流云的安慰没能让谢乔好受太多。
有那么几个是硬凑上来的,不就说明剩下的全是真的?
之前卫国甲士说她风流成性,水性杨花,谢乔私下还觉着是对女子过于严苛的羞辱与偏见。
要这么看,这两句话居然称得上客观?
谢乔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