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晏西继续给“一只小星星”发消息。
一只大西西:手感还不错,马力十足,如果小姐姐有这方面的需求,推荐入手哦~
一只小星星:并没有。。。
一只大西西:不要害羞[正经脸]
一只大西西:现在是新时代啦,女生也可以探索自己的快乐[doge]
一只小星星:……
发完这一句,晏西自己都尬得脚趾抠地。
哪怕隔着网线,她的脸皮也没厚到那个程度!总之,晏西满面通红、双颊滚烫地关掉了和“南风有信”的聊天界面。
并试图假装无事发生。
网线一拔,她还是那个不污的西西!!!
码字去..l...QAQ
接下来几天,许星南都没听到过晏西的消息。
他翻去她的专栏看了看,也没有开新坑。
甚至于微博上的消息,也只停留在几天前。
晚上七点多,许星南有一节通识课——中国现当代文学。这一节,正好讲的是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
头发花白的老教授着重讲了王娇蕊和佟振保的交锋。
更深人静时,许星南躺在宿舍的床上,视线一黑,仿佛自己就身处王娇蕊家的寓所。
在昏昧的房间中,只能依稀看清室内陈设的轮廓和屋顶。
他坐在琴凳上,听电梯“工东工东”升上来,开过这层楼,他的心便提起来,等开过了时,又有一种无声的失落。
要是没开到这一层,又像是期望的落空。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望什么。
室内安静得仿佛掉一根针都能听到声响,他等待着,等着电梯再一次“工东工东”升上来。
终于到这一层时,他转眼看去,去见一只憨态可掬的流氓兔坐在琴盖上,笑眯眯地看着她,问:“你是不是在等我?”
许星南淡淡地瞥她一眼,“你想多了。”
流氓兔撑着下巴,睁着一双明亮的眼镜,亮晶晶地看着他,“是吗?我不信。”
许星南:“由不得你不信。”
“好吧。”流氓兔双手撑在琴盖上,仿佛让了一步,“那你在干什么?”
许星南:“我只是在弹琴。”
流氓兔拖长一声:“哦——”
旋即意味深长,眨巴着一双狭长的眼睛,“原来是谈情啊,那岂不是在等我说爱?”
许星南的俊脸浮上一层热意,然而他并不承认,只说流氓兔是在胡乱发散,曲解他的话。
他的手指自如地在琴键上飞舞。
而流氓兔偏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抹促狭,在琴盖上一蹦而起,落在他肩头扒拉着他的脖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并笑眯眯地说:“星星宝贝儿真甜。”
他抗拒着,“别叫我星星宝贝儿。”他一个大男人,什么星星?什么宝贝儿?
下一瞬,流氓兔的爪子探到他衬衣的纽扣上。
解开了一颗,又到第二颗。
她眨巴着眼,明亮的双眼一错不错地看着他。他只是垂头,淡漠的目光对上她眼睛,没有阻止。
就像佟振保和王娇蕊在这条琴凳上做的那样。
流氓兔被发狠压在琴键上,只如张爱玲所写的那样,“砰訇一阵混乱的响雷。”
第二天早上,许星南回想梦中的场景时,眼睛里还蒙着一层迷茫的睡意。
过了几分钟,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白胖胖、肥嘟嘟的流氓兔笑眯眯的样子,才自言自语吐槽一声,“艹,有毒吧。”
晚上,许星南下课后,刚到寝室,就收到许馨月的开黑邀请。
昨天,他上过一次车,只是里面并没有“一只大西西”。
拒绝的话打在对话框中,手指悬停在“发送”键上,刚要按下,心里又升腾起一个隐秘的念头——万一她在呢?
于是,他点进了开黑链接。
手机自动打开游戏APP登陆,并进入组队房间。
手机的页面刚跳进组队房间,在许星南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的心头便猛然一跳——白色的流氓兔在四个头像中鹤立鸡群,以决然之姿,悍然闯入他的眼帘。
房间里另外还有三个人。
一个是他姐许馨月,一个是熟悉的流氓兔大西西,一个是白色萨摩耶狗图,一个是欧美男星。
晏西看到许星南时,心里特别不好意思。
几天前的窘迫,本来已经随着时间消散了,却在看到“南风有信”那可爱软萌的头像时,再度达到顶峰!
小姐姐那么安静、内向、乖巧,还容易害羞……
她都干了什么?
才刚认识不久,就给人小姐姐发那种东西,这行为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