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和万夏一直是好朋友,孩子们平时在一起玩,这是很正常的事,但他们不是大家猜想的那种关系。还请大家不必过分关注孩子的私生活,别打扰他们的友谊。”
时隔半月祁东野重新打开社交软件,风平浪静了,那晚的恋情爆料已如一片云雾随风消散。
开学了,他和万夏的生活慢慢回到正轨,一切都没再有影响,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天一天,只有聊天置顶人的最近消息日期在后退,从一周前变成一个月前,后来又变成一年前。
后来终于有一天,祁东野把唐筝筝从置顶聊天里移除了。确认键按下的一瞬,聊天窗口重新排列,她的名字在他眼底消失,他手指向上滑几下,果然不会再看见她的名字。
那最初的一周、一个月和一年,祁东野很难熬,每天忍不住想很多事。
他想给唐筝筝发消息,可是做不到,只盼着哪天她突然主动来联系他了,又恨不得他只是做了一场梦。
然而一年年过去,无趣的梦还在继续,似乎再没有醒转的希望。再后来公司事多,他把自己搞得很忙,忙些倒也好,回家倒头就睡,就能一觉睡到天亮。
“东野?东野?……”
祁东野猛然惊醒,庭院里空空寂寂,已经是深夜了。白晓帆扶着他的肩头,侧眸端详他:“你睡着了?最近很累吗?”
“哦……还好。”祁东野回过神,慢慢坐直起来,“可能是演唱会的光太亮,刺得眼睛有点不舒服。”
“累了就上楼去睡吧,时间不早了,明早从这里去公司也一样。”祁寥说。
“不用了,”祁东野抬手揉揉眉心,“明天一早要开会,从这里去公司太远了。我还是回去吧。”
他回屋拿了外套和钥匙,白晓帆把烤好的饼干给他包一些,他接过:“谢谢妈。”
刚要转身,想起什么,又问一句:“你现在是在麓城拍戏?”
他记得麓城和姜州离得很近。
白晓帆点头,祁东野问:“姜州最近天气怎么样?”
“还不错啊,姜州每年夏秋,都是景色最美的时候。”白晓帆说,“你问这个做什么,要去姜州出差吗?”
“没有,随便问问。”祁东野摆了摆手,“好了,我走了。”
祁东野拉开车门,看见副驾驶座上那顶白色的鸭舌帽。
视线停滞一瞬,他去口袋里摸手机。
——你的帽子在我这里。
消息发送出去,祁东野把静音关掉,启动车子回家。夜晚十一点钟,环山公路幽静昏暗,漆黑不见人,他听见消息提示音“叮咚”响了一下,但他没功夫看,一直到车子驶下山去,他靠边停车,才看见唐筝筝的消息。
——啊,我忘记了。那我明天去找你拿吧。
祁东野回复:“工作忙完了?”
“还没有呢……”唐筝筝发个沮丧的表情,“我又要熬夜了。”
祁东野笑了一声。
“我回家顺路,把帽子给你送过去吧。”
深夜车少,从祁寥家开到淇兰公馆,祁东野一路飙车,到的时候还也没过十一点半。
唐筝筝披了件外套跑下楼,祁东野见她睡裙下光着腿,皱眉问:“你不冷?”
“就出来一会嘛,没关系,”唐筝筝说,“你不是早就回去了吗,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啊?”
“今天中秋节,我回了趟祁寥家。”祁东野抬起手,把鸭舌帽轻轻戴在她头上,“还有这个,也给你。”
一只纸袋被他递过来,唐筝筝接过,里面是满满一包饼干。很香,似乎还是温热的。
她眨眨眼,祁东野解释:“白晓帆烤的。”
“啊??”
见她捧着纸袋瞠目结舌,祁东野笑了:“她平时喜欢烤这些东西,每次都给我带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了。我猜你还没吃饭,就拿些来给你尝尝。”
听他这么一说,唐筝筝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没吃晚饭。她从下午就一直在帮商楚改和弦,两个半小时的总决赛,她坐在内场第一排,没法吃东西,回到家又立刻去改设计稿了,一改就是两个小时,到现在饿得肚子直叫,她居然都没感觉到。
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祁东野还想说些什么,怕她冷,又怕她饿,还怕她工作赶不完要熬夜。于是他说:“好了,很晚了,你快回家吧。”
唐筝筝抱着饼干转身回去,祁东野站在原地,注视她背影好一阵。
直到看她进了电梯,他才重新开车离开,车子驶向淇兰公馆门口,今晚好大运气,刚一转弯,就看见朱以晨的红色跑车迎面飞驰过来。
祁东野想装没看见,奈何两车擦肩而过,朱以晨醉醺醺的脑袋从车里探出来:“嘿,祁东野!你看,那是祁东野吧?我没认错吧?”
祁东野猛然刹车,随即听见万夏忍无可忍的声音:“你喝疯了吧,喊什么?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