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如程韫霜所想的，还真让她在山上找到一棵柿子树，上面结满柿子。
刚准备像爬上苹果树摘苹果一样上树摘柿子，一个角落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程韫霜心里恐慌起来，该不会是遇上野兽了。
怎么办，怎么办，真的是野兽她要怎么办？
程韫霜看了一眼四周，拿起一根木棍，又觉得她根本就打不过。
“我这小胳膊、小腿的肯定打不过。”
程韫霜忽然想到，“我是打不过，但我可以上树。”
程韫霜刚准备要上树，树丛中就窜出两个人来。
吓得程韫霜赶忙开始快速的爬上树，往下看时，就看到窜出来的地方，窜出来的不是野兽，而是两位穿的非常单薄的老人。
仔细一看，他们身上不止穿的单薄，就连那御寒的单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他们脸上还被冻的青紫。
他们，他们不是那个下乡劳改的人吗？
程韫霜这才想起来，他们俩人是下乡的劳改犯。
程韫霜瞧见他们，他们自然也瞧见爬在树上的程韫霜。
俩人的眼神在程韫霜和柿子树上的柿子来回转悠。
眼神一转悠，程韫霜自然知道他们是为了柿子而来。
老人们虽然不甘心在他们面前的粮食就白白飞走，但是不敢在程韫霜面前摘柿子，因为他们没有资格，他们现在就是劳改犯，没资格像人一样吃好、穿好。
要是程韫霜一个不开心，告到公社去或者曾红军哪儿去，吃亏的就是他们了。
想了想还是决定离开，正要打算走，程韫霜却喊住他们。
“哎哎哎！你们别走啊。”见他们要走，程韫霜立即叫住他们。
“你们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摘柿子回去吗？这就走了。”不是要摘柿子吗？怎么就走了。
面对程韫霜的话，老人们不敢应。
程韫霜顿了一下，想起他们的身份来。
“我都爬上了树，你们在下边等着。”
反正程韫霜都爬上来，摘一个也是摘，摘两个也是摘，就一起摘。
老人们脸色显得有些震惊。
程韫霜也没有理会他们的想法，就艰难的爬上树枝上，将柿子摘了下去。
摘的差不多了，程韫霜这才下树，程韫霜捡起好几颗柿子放进竹筐里面，提起竹筐，感觉竹筐更重了。
艰难的将竹筐背上肩膀，又对老人说：“你们放心，碰上你们的事情我是不会说出去的，当然你们也不要说出去看见我。”
程韫霜知道他们的想法，她不会跟任何说的。
指着一个方向“另外，就是往这里往下面走，有颗苹果树，你们都是老人，吃柿子容易肚子不舒服。”
又从口袋里面拿出一盒冻疮膏，扔到他们面前，“这是冻疮膏，别人送我的，效果还不错。”
说完话，就程韫霜朝着另外一个方向下山去。
而留在原地上的老人，则是面面相觎，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程韫霜离去的方向，其中一个老人低下身子捡起冻疮膏放进破着洞的衣服里面。
“老秦，捡柿子吧！等会我们再去摘苹果。”
背着竹筐，因为竹筐有重量，程韫霜走的比较小心点，她走的是山路，没那么平稳。
一路小心翼翼的走着，却忍不住回想起那群被下放到大队的劳改犯。
在那个动乱的时代，有多少人被下放下来，有的死的死，有的伤的伤，有的病的病，不过应该等到明年的时候，他们就会迎来的好时候了。
能帮一点就帮一点。
或许有一天，他们还能帮助她呢！
程韫霜想的美美，结果没一会儿程韫霜就拉下脸来了。
因为她遇上了肖时祎，而肖时祎此时的表情，像极了她之前为了帮助曾招娣去找曾红军以及给小男孩吃食的时候的表情。
没错，肖时祎怎么都没有想到程韫霜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还敢帮劳改犯子，她是不要命了。
谁都不敢帮助、谁都不想碰见的劳改犯子，她遇上了，还给他们摘柿子，是真的不怕吗？
程韫霜抿了抿嘴，想要装作看不见肖时祎，肖时祎却快一步挡住了程韫霜的去路。
“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
程韫霜恼怒起来，回嘴，“我就做了，你又想干嘛！”
“你做了，你不怕死吗？不怕被人抓吗？”
胆子真肥，还承认了。
“就你瞧见了，你会说出去吗？”现在就肖时祎瞧见了，肖时祎会说出去吗？
“你觉得我会说出去吗？”
“不会。”
程韫霜知道肖时祎并不会将这事情说出去的。
“你未免太过信任我了。”
肖时祎是不会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