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大夫,这是您的诊金,老夫儿子的病……就倚仗小大夫了。”李永杰语气沉重,眉头紧锁,额头上布满了忧虑的皱纹,深邃的目光中,没有半点的光亮。
冯蓁蓁微怔,思虑一会儿,取了其中一两银子,看着李大人温和又平静地说道:“大人,这一两银子就是在下今日的诊金。待令公子痊愈后,在下再向您讨要余下的诊金。”
听到痊愈二字的李永杰身子猛一激灵,他对上冯蓁蓁的目光,眼眸里皆是不可置信,又有些期待地清晰重复着:“小大夫是说待老子儿子的病痊愈后,再向老夫讨要余下的诊金。”期间他还特意咬重了“痊愈”二字。
冯蓁蓁心知也能理解这位大人的用意。给患者信心也是治病的一个方面,而且在现代生活中以及有着“中医鬼谷子”之称张某著写的《攻癌救命录》里都有许多的成功案例。她望着李大人那双期待的眼眸,顿了顿,声音很是认真:“是。只要令公子配合在下的医治疗法,然令公子痊愈的机会则甚大。”
得到冯蓁蓁的确认后,李永杰他大步朝自家儿子走过去,脚步稳健有力。昂然而入的背影里,透着难以掩饰平时在官场上的稳重。“我儿啊……,你有得救了。”他那洪亮的声音里,透出大喜过望的激动之情。
父子二人的眉宇间透着喜悦,眼眸里也不再是绝望,而是期待。
“这位大人,药方在下已移交给张大夫了,这药的用法以及服药期间该注意的地方,在下都写进了药方里,稍后您同张大夫拿药。此外前期在下是以药汤疗法为主,待到令公子身子调理得差不多时,再配合上针灸疗法。是以在下再次提醒二位,治疗此病得需少则数月,多则两年,望二位多点耐心。”冯蓁蓁叮嘱道。
“这位小大夫,事关老夫自家儿子的性命,我们一定好好配合,您放心……”李永杰连忙认真地承诺道。
冯蓁蓁点了点头,便不再说什么。走向柜台对着药僮说道:“这位药僮,劳烦按这个方子抓十剂的四物汤。”她可没忘记今日来药店的目的,婆母的身子也是该好好调理了。
“敢问这位小生如何称呼?”张善之是一个医痴,一生都在殚精竭虑地钻研医学,也就注定了此生无儿无女,孑然一身。如今难得遇到了一位年轻又资质不错的同行,便主动迎上去问道。
“晚辈姓冯,单名一个允字。”冯蓁蓁拱手一礼道。
“这位冯公子,可否方便告知你师承何处啊?”
她暗叹了一口气,委婉地说道:“师父已不在这世上了,师父他老人家生前喜爱高山流水,是以常年隐居在山野之间。”冯蓁蓁心念道:她这不算撒谎,她所读的医科大学确实不在这个世上,而且她们学校有上百年的历史。由于这所学校是中西医结合的学校,学校的选址就在山腰下,这样就可以便利于学生和导师识辨和种植各种草药。
张善之听闻后,脸上不免露出一丝可惜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此时,冯蓁蓁拿到药后,便付了银子。转身对着在场的几位拱手道:“张大夫、大人,还有这位公子,在下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十日之后,在下再与各位回见。”
“回见。”李永杰拱手回道。
张善之点头回道:“回见。”只是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叹之色。
离开医馆的冯蓁蓁,想到明日开始动工,便对王正杰说道:“正杰叔,我们先去铁铺买些明日动工要用到的工具,再买些蜡烛,和一些食材。”
采买了一些食材和物资后,冯蓁蓁又去钱庄换了一些文钱,之后二人就赶往七里湾了,靠近七里湾时冯蓁蓁又换回了女装。回到家中时,天色已晚。只是冯蓁蓁没想到的家中却灯火通明,异常的热闹,。
“回来了,景诚家的回来了……”站在陈家院子的人七嘴八舌地兴奋道。
“成叔伯,这是怎么啦?”冯蓁蓁不解地问道。
“景诚家的,这不是大家今日得知陈家要请他们做工,而且一天十五文还包吃一餐午饭。这可是在我们七里湾的大事,这会大家都兴奋地睡不着,便在黄昏时就来陈家等着妳回来,想听听妳亲口说说这事,好让自己心里踏实、踏实。”王成知道陈景诚两夫妻不想高调,也没和大家说陈家买山和买地的事情。
冯蓁蓁松了一口气,弯起唇角,看着村民,语气温和地解释道:“各位邻居不要着急,听我把话慢慢说完。我们陈家是有请人做工这回事。这不我这马车上还采买了明天动工要用到的工具。稍后我们再来看看如何分配这些工具。”
村民听到冯蓁蓁确认的话,一时兴奋地议论起来。
王成见冯蓁蓁还有话要讲,便提起嗓门道:“大家先听景诚家的把话说完……”
村民顿时安静了下来,个个眼里皆是期待地看向冯蓁蓁。
冯蓁蓁笑着朝王成点了点以示感谢,又继续道:“各位邻居,之所以请大家做工,那是由于我们陈家打算在村头开一间和镇上杂货铺相似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