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娘子刚洗完澡么,身上好香。”
说着手便伸到了束禾的耳边,绕着脸颊一路滑到了脖颈间,
束禾僵着身子不敢动,算了!这么俊的男人,她不亏!
可是江知鹤只是用指腹重重在那里摩挲了几下,便收回了手,
“娘子,为我宽衣吧。”
他两手张开,笑盈盈地看着束禾。
束禾哪敢不听,拉着他走到床边,为他解开腰间的衣带,
双手搂过他的脖颈,为他脱衣,江知鹤就在此时,微微弯腰,将束禾虚虚揽在怀里,
呼吸间的热气打在束禾的耳朵上,身上的不算浓的酒气直往束禾鼻子里钻。
“以前的娘子,可不会为我做这些。”
看着那样浓情蜜意,说出的话却如一盆刺骨的冷水,把束禾全身浇个透,她连呼吸都暂停了。
“我,我是前些时候想通了,以前是我太任性,以后想和夫君和和美美过日子。”
好半天,束禾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哦?”江知鹤直起身子,嘴角还噙着那抹笑意,丝毫没有变,
束禾此时突然感觉到他的可怕,他生长在帝王之家,隐忍十多年,又怎么会是善人呢?
刚才他是不是在摸她有没有带□□?
束禾不自在地摸摸自己的后颈。
“安安,”江知鹤拢起她额边的一缕长发,慢慢地用手卷起,口中温柔地喊着她的小字,
束禾浑身冰凉,
“外人又怎么会知道安安突然间想通了呢?”
一个不思进取,流连烟花之地的丈夫,怎么会让一国公主突然间想通了呢?
笨蛋,也要装一装啊。
束禾听懂了他话语间的意思,忙回道:“妾身明白,不会拖累夫君。”
这不就是要她在外人面前也要装得跋扈一些,顺带对他嚣张一些嘛。
“安安真聪明。”
他看着她眼里的惧意,忍不住多了几分真实的笑意,像个小鹌鹑似的,听话一些,他也就当个鹌鹑养着。
“继续脱吧。”
束禾看着他一脸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真是敢怒不敢言,
[狗男人,又吓我,又要我干活!]
她不满地跟小八吐槽道。
[就是就是!]
小八也替自己的宿主愤愤不平,[宿主,我知道他的八卦,你要不要听?]
[什么?]
束禾好奇,完全没注意到上首的男人冷下来的眼神。
[他小时候路过一棵树,树上猛地窜出一只猫吓了他一跳,后来再也不敢从树下过!]
束禾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底像被碾碎了的银子撒了一片,透着点点亮光。
“有这么好笑?”
束禾一顿,忙摇摇头,抓紧手上的动作。
江知鹤抿起唇,这算什么八卦!简直大胆!
束禾老老实实在府里待了好些日子,生怕自己出去给江知鹤惹来什么麻烦。
只是这古代人家的府邸好看是好看,逛了几天也都腻了,束禾求了江知鹤让她在花园里做个秋千,他也同意了。
束禾坐在秋千上,喜人在后面推着她,
“公主,您都在府里闷了好些日子了,要不咱们出去逛逛?”
束禾思考了一下,“不去。”
唯一能保住自己养老生活的办法,就是安安分分少惹事,在现代想过这样的日子还过不上呢。
“给夫人请安。”
素娥走到束禾跟前,给她请了安。
“前些时候染了风寒,多谢夫人赐药。”
她原以为按照公主的脾气,染了风寒的丫头,就会像一个物件一样丢弃,没想到喜人竟然给她拿来了药,公主也没提别人来替代她。
“你去帮我泡壶茶来,这几日你不在,其他人泡的茶都没滋没味儿的。”
束禾吩咐道。
其实也是为了支开素娥,她印象中,素娥话少,却十分聪明,加上她又是江知鹤的人,她实在怕自己露馅。
不过,反正江知鹤也好像知道了,暴露给他的人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不行不行不行,万一江知鹤觉得自己没用,人人都知道她不是真的公主了怎么办?
[宿主!我知道那个小丫头的八卦!]
小八高兴地出声。
[什么?快告诉我吧,好小八。]
束禾两眼放光,忍不住催促道。
[她和清和药馆里的那个帐房先生两情相悦,但其实那个帐房先生有家室,而且好赌!]
束禾瞪大双眼,[那素娥怎么看上他的?]
[那个帐房先生故意买通小混混,在素娥回府的路上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