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女人一个也不能留,本想先对付你的,谁知她先撞上来了。”
黄杏赶紧护在甄宓前头,骂道:“你这个下三滥的玩意,我们世子一年之中不知道过手多少个女人,真把自己当盘子菜了?凭你,也想做世子夫人?我们少夫人挥一挥手指头,你今天就得从将军府滚出去!”
“为什么我做不得世子夫人?她甄宓是小妾生的,我也是,她寄人篱下学会察言观色,难道我就不是?她会计算人心暗箭杀人,我也会,论美貌,对付男人的手段,我也只会比她强,你倒说说,为何她做得了正室,而我做不得?”
黄杏一时说不过她,卡了壳,愣住了。
甄宓托着下巴,哦了一声,问刘暖:“那你说说,怎么做这个正室夫人?是赶走我,还是杀了我?”
“你总还记得曹子桓吧?”
甄宓吃了一惊,立马怀疑是那封信泄露了,看了看黄杏,黄杏附耳道:“信早烧了,绝没人看过。”
刘暖更显得意,兀自坐到了甄宓对面,眉梢嘴角都是得逞的笑,“你以为做的隐蔽,就没人发现,殊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婚前失贞,早就是曹子桓的人了,世子好苦,被你蒙骗,还夸你文静贤惠!”
甄宓泰然自若,“我与世子幼年时就相识,共同侍奉在刘夫人身旁,事事携手并进,我与曹子桓有无瓜葛,成亲时是否完璧,他怎会不知?你编出这些故事,只怕是没人会信。”
“没抓到把柄,你以为我会来见你?”刘暖道:“甄宓,你得意不了太久了,人证此时就在邺城,我会待他去见世子,到时看你还怎么抵赖?”
“人证?刘姑娘编排故事还不够,还请了人来演一出?”
“告诉你也不怕,秋后的蚂蚱你蹦跶不了多长时候,这次来春日赏花会的人之中,有从前在曹营侍奉的人,说曹家二公子曾与一女子在营帐中苟合,这女子正是袁家的少夫人。”
甄宓捏了捏手里的帕子。
刘暖逼近一步,又问:“一年之前,将军的小妾暖柔死的那时,别说你没去过冀州。”
黄杏替甄宓辩驳:“去过冀州就一定是去曹军军营吗?那会咱们是同曹家打仗呢,少夫人怎么会去见曹子桓?”
“也可能她本就是曹子桓的人,身子和心都给了曹家,嫁给世子,只不过权宜之计,实测是曹家安插在将军府的内应。”
甄宓摇头轻笑,“我既身心都给了曹子桓,彼时留在曹营就是,为何还回邺城?世间有那般的痴情女子,甘心为一个男人的事业去嫁另一个男人?你的话自圆其说都难,拿去诓骗世子,他怎会相信?”
“信不信,你说了不算,我这就去找世子,最后叫您一句少夫人,请备条美观精致的绳,留着等会上吊吧。”
刘暖大笑着离去。
黄杏冷汗直下,等了好大一会,却只见甄宓喝茶吃刘暖送来的小食,并不说有什么对策,“少夫人,火烧眉毛了,咱们怎么办?不如拖住世子,找人去杀了那个人证?”
“慌什么?”甄宓吐掉刚嚼了两口的枣糕,“太甜,荆州的东西如此难以下咽。事情已经到了这种田地,只有静观其变,见招拆招,说去杀人证,你晓得人证在哪?”
“世子最近跟刘暖走的亲密,又是个耳根子软的,万一他信了她的......”
“你也知道世子耳根子软,焉知到了我这里不软?”
酉时,日落黄昏,袁熙来了,拧着眉,耷拉着头,双手背在身后,下人们同他招呼,一概不理,径直到了屋里,问黄杏少夫人呢?
“少夫人在沐浴,就快好了,奴婢给世子沏杯茶,略等一等。”
袁熙喝了口茶,说太烫,推到桌边,险些掉了,“怎么还不来?你去催一催。”
黄杏出了门口,复又折返,禀道:“世子,少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