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听说都臭了。”
她十分挫败,本以为两个马屁将拍的震天响,岂料都哑巴了。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烧点黄纸埋了呗。”
袁熙晚上住在甄宓处,熄灯后不久,便在睡梦中哭醒,继而摇醒甄宓,向她重述刚才的梦。
“吓破了我的胆,母亲才死几天,怎么老成那样,脸上的皮耷拉到肩膀,风一吹,鼓的像两只扇子,她咋咋呼呼说着什么,我听不懂,她比我还急,穿上针线把断掉的舌头缝起来,话才变得清晰,母亲说,她与父亲是夫妻,与我是母子,不论到哪里,都得一家团聚。”
他把被蒙过头顶,抱甄宓躲进被窝里,“我是不是该大哭一场,显出很孝顺的样子,她才能不叫我下去团聚?可我真是哭不出来嘛,你回无极县的时候我还比这难过点,这可怎么办?她的鬼魂等会真来抓我怎么办?”
甄宓心想,人是我弄死的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她也搂住袁熙,风雨同舟似的陪他一起哆嗦,“明天入了土就好了,再不行请几个和尚念念经。”
“就怕她等不及,今夜就来要我的命。”
“公子该想想,若真有鬼神索命的话,夫人害死那么多人,怎不见暖柔之类的来找她索命?”
“是哦。”袁熙停止发抖,大力地亲了一口甄宓的额头,“白日我还说幻儿美人长猪脑,世上女子美貌的愚蠢,聪明的丑陋,唯独甄宓你才貌兼备,真乃我袁某人之福也。”
刘夫人下葬后没多久,各地疯传,说袁绍喜新厌旧,为扶正小妾害死发妻,不久,荆州刘表的战书到邺城,战书中说已联合曹孟德准备为刘夫人报仇。
袁绍深感懊恼,他是个爱惜名声的人,虽早存了杀妻之心,可到底未干杀妻之事,如今落得杀妻之名,好冤。
“早知如此,就不担这个虚名,一刀杀了老妖婆便是。”
因救袁绍麟儿有功被提拔为副将的袁凤行禀道:“曹刘联盟,形成夹击之势,凶险万分,刘夫人身死一事将军清白无辜,不如书信一封给刘表,将事情解释清楚,化解误会,届时没了开战理由,曹刘联盟自然破裂。”
袁绍大怒:“我占据沃土千里,手下能上阵杀敌的将士足十万人,莫说曹刘联盟,就是加上吕布、孙策、刘备,又能奈我何?传我命令,准备辎重,两日后开拔。”
袁绍领军走了十里,大雪又至,狂风卷积乌云,道路艰险难行,士兵们冻死了上百,他自己也发起高烧,只好退兵回邺城,派了袁凤行去分别通知曹操刘表,约定开春后再战。
袁绍在府中养病之际,幻儿为挽回形象,常常端参汤去探望,惹得袁绍爱妾不满,背地里向甄宓发牢骚。
“她一点也不懂做妾氏的本色,妾者,以色侍人,把对付男人的那一套留着对付自己的夫君不好吗?天天去巴结阿公,算怎么回事?难道想扒灰不成?你身为正头少夫人,也得管管,叫她上了位,有你的好果子吃?”
甄宓扮作讶异状,“真的日日去送汤?她得宠我倒不怕,扒灰也没什么,就怕存了别的心思。”
袁绍爱妾问:“一个妾,做什么无非是为了男人,还能有别的心思?”
“你可知幻儿什么出身?她母亲改嫁宋典,她喊宋典父亲。”
“宋典?十常侍之一?哎呀呀,这可不妙了,你怎么不早些说,万一......”
“我不说是怕大公子误会我好妒,此时说,是怕将军有危险,几年前,十常侍霍乱宫廷,天下受难,咱们将军为苍生杀进皇宫,斩了十常侍。”
爱妾捋着胸间的气,心惊胆战地说:“谁人不晓得这个?只怕幻儿接近将军,是替她爹报仇来了,我得快去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