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的门楣上泼一盆粪水,叫无极县的百姓都看看,甄家的女儿是怎么被流氓轮番□□,又怎么被杀的。”
“就为了这个?”
“就为了这个!”长孙州牧斩钉截铁地说:“此事非办不可,袁绍真要为难我,为父只好转投曹孟德门下,来,吾儿,为父亲磨墨,先修书一封寄往曹营探探路。”
长孙雷霆说:“父亲要是想结交曹孟德,眼下就有条捷径,曹孟德的次子曹子桓此时就扎营在离无极县不远的阳原。”
“他?铜山山谷一仗,本该是曹家与袁家的决胜局,却因曹子桓之故错失了机会,他已经是曹家的弃子了,如今只被派去干些边角料般的事罢了。这就是兄弟多的坏处,想那袁熙,吃喝嫖赌,一无是处,若生在曹家,早就被曹操一泡尿溺死了,人家偏偏命好生在袁家,袁绍即便再看不上儿子,奈何拢共就这一个,不爱他也不行。”
“父亲说的是,雷霆也是好命。”
长孙州牧望望儿子身上的伤,长叹道:“你就好生养着,别操心旁的事了,等养好了,叫你母亲给你另娶个妻子来,甄荣这个贱妇,当初就不该救她们去西川,都死完才好。”
次日阳光大好,百姓们围聚在衙门,路几乎有些不通了,四名案犯身挂铁锁被带到堂上。
“大老爷,草民冤枉,不是俺们杀的,真不是俺们杀的,请大老爷明察。”
州牧拍响惊堂木:“尸体是不是你们抬到埋尸点的?坑是不是你们挖的?仵作说死者生前被不止一人侵犯过,是不是你们做的?”
“秉老爷,尸体是俺们抬的,坑是俺们挖的,人也是俺们......也是俺们几个奸污的,可俺们是拿钱办事,受人指使,再说,那几刀真不是俺们捅的。”
州牧厉声说:“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讲来,不要放过任何细节。”
“大老爷,死者是您外甥女,这个俺都知道了,您可不能因为这个就治俺们死罪,门道俺懂,□□顶多发配充军。”
“大胆!”州牧把惊堂木拍的震天响,“本官身负皇命,心系百姓,坐在这个位子上,就是要主持公道,死者与我的甥女不假,可本官绝不会受亲情左右,影响判案。”
“不光死者是您外甥女,凶手也是您外甥女呢,大老爷。”
在场的衙役、小吏、百姓,包括州牧本人全都伸长了脖子,竖起耳朵。
“此话怎样?”
“是您一个外甥女给了俺们两箱金银财宝叫俺们□□了您的另一个外甥女,那几刀也是她捅的。”
州牧十分兴奋,将腚从椅子上抬起,身体倾过去问:“案犯姓名为何?甄荣?甄姜?还是甄宓?”
流氓们搔搔头,有些记不清了,“凶手叫死者三姐姐,自称是袁熙袁公子的未婚妻。”
半个时辰后,甄勇陪着甄宓一块来了。
听完那些指控,甄宓显得茫然又无辜的样子往甄勇身上靠,她解释给大哥听:“我不认识这些人,他们说的东西太荒谬,我怎么会杀三姐姐?”
“那天你可不是这个样!”流氓说:“要不是脸一模一样,俺们还真不敢认,大老爷,就是她!官爷们搜出的那两箱宝贝,就是她给的!”
证物呈上,甄宓上前查看后说:“不错,是我的东西,丢了好些天了,因为家里接连出事,就没声张。”
州牧:“你的意思,是他们偷的?那甄朱的死呢?也与你无关?”
甄宓:“正是。”
州牧:“那这几个人的证词又怎么说?他们不会平白无故地冤枉你吧?”
甄宓:“为了活命冤枉无辜的人不算稀奇,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他们起初趁夜潜入甄家,或许只为了偷盗财物,拿了我两只箱子后,对三姐姐见色起意,三姐姐誓死不从,被他们愤而杀之,埋尸城中。”
四个流氓都显得愤怒又绝望,大喊道:“血口喷人!大家不要听这个女人血口喷人!俺们虽是不足挂齿的小人物,可也是见过世面被娘们伺候过的,哪能对那样的女人见色起意?都是为了钱硬着头皮上的,这其中滋味,谁人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