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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不会想到死上头去(2 / 2)

前风光,如今却怎样了?那时要不是我爹护送你们一家去西川,恐怕姓甄的早让黄巾军杀绝户了。”

甄勇提拳还要打,却见长孙州牧来了,州牧留着短须,足蹬黑色官靴,身穿红袍,头戴铁帽,容貌甚是威严。

“舅舅。”甄勇拱手拜道。

“难为你还知道我是你舅舅。”州牧看了看被打的快不认识的儿子,“你现今跟了袁绍,以为有了靠山,便拿我这个舅舅不当回事了。”

“舅舅这话让甄勇惶恐,甄勇怎敢轻看舅舅?此番来只为甄荣,她是您的甥女,又是儿媳,在您家里受了委屈无人给做主,只有我这个当兄长的来替她求公道了。”

“听你这话,倒是在怨我。”长孙州牧拂袖道:“她既然进了我家门,就得遵从我家的规矩,奖罚惩治,伤痛生死,都轮不到你来管。”

“我偏偏管了。”

“那就让甄荣等休书吧。”

甄勇大笑:“舅舅真以为自己家是金窝银窝,人人都巴不得住进来吗?你说休书,我就先替甄荣给你们下一封休书吧。”

他随意从容从地上拾起把剑,飞身到假山石上,用剑尖写出几个字——长孙氏愚蠢鲁钝,蒙昧迂腐,甄氏嫡长女甄荣不屑与之为伍,今,休之。

另一边,甄宓守在甄荣床前,清理掉她皮肤上的血迹,吹凉汤药准备喂下,盛药的勺子刚举到唇边,斗大的眼泪砸下来,药溢出勺子边缘。

甄荣双目无神,呆滞着不知在看哪里,眼泪一颗颗聚成小河,冲刷掉腮上的胭脂,她如同在交待遗言般地说:“五岁起母亲就叫我看女诫女训,里头的东西我却一样也没学会,既没有女人的娴雅淑德,也没有妇人该有的温柔恬静,诗词女红连甄朱也比不过,更叫人难容的是失身给了别的男子,令夫家蒙羞,我真该死,给我拿把剪刀,或者拿根上吊绳,我要死。”

甄宓把药碗搁在甄荣手里,说:“命是你自己的,是喝药还是自裁,全由你定。”

甄荣看着甄宓,眼泪更加滂沱,“你也认为我该死?”

“你的命,干嘛问别人意见?”

“若是你呢?”甄荣倾身向前,药撒在被子上,“要是你在婚前与别的男子苟且过,会不会悔恨?会不会死?”

“自然不会,食色性也,本就是平常。”

“可女训女诫......”

甄宓打断她:“女训女诫是男人写来约束女子的,若事事都以它为典范,岂不遂了天下男人的心愿?你何曾见过男人约束过自己?”

甄荣撇头擦泪,道:“我知道,你说这些都是为了不叫我轻生。”

“你与我又不是同一个母亲,隔着两层肚皮呢,自小就不亲近,后来又两处里过活,谈不上有姐妹情谊,你的死活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所以我没必要编话来骗你,你要打定主意要死,我这就去给你找绳子去。”

“好哇,我死后不会分给你一支钗!”甄荣把药碗朝甄宓掷去,“甄姜、甄朱呢,叫她们来照看我。”

“甄姜看你被打哭晕了,甄朱仿佛不在府里。”甄宓把碎掉的碗片踢到床下,正要走,被甄荣拉住,她把方才的张狂全收敛起,几近于哀求地说:“我没旁的人可问了,你就设身处地的为我想一想,该怎么办?我听闻你与袁公子不日要成婚了,要是在此之前你遇到心仪的人,意乱情迷中把自己给了人家,婚后被袁公子发现,你该怎么办?”

“不必做这种假设。”甄宓冷淡自然地回答:“我数月前已经委身于其他男子,可并非什么心仪之人,情景所迫罢了,至于被袁熙发现了怎么办?还没想过,但总归不会想到死上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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