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司凤顺利继承金羽令,副宫主还真是多虑了,这次少阳之行后,司凤不仅没有继承到金羽令,反倒被打入了十三戒炼狱中受尽苦楚。
一想到他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地趴在冰天雪地里的画面,莫汤汤就觉得胸口堵。
不行,这一次,她一定会想尽办法不让司凤再进去受折磨。
转眼间就到启程去少阳的日子了,莫汤汤将行囊收拾好后,听到屋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她将行囊甩上肩膀,转身拿起桌上的佩剑,推开门出去,一眼就看见了十几个着统一墨绿色制服脸戴面具的弟子。
其中有一人身姿格外欣长好看,他脸上同样戴着银质面具,但莫汤汤一眼就认出了他。
“莫师弟,你面具忘戴了。”站在一旁的一位同门出声提醒道,听声音是若玉。
莫汤汤见司凤的目光也跟着循了过来,她连忙冲若玉和各位师兄们拱了拱手:“各位师兄们,实在是对不住,我昨日不小心将面具弄坏了,眼下得重新去领一副,要不你们先走,我后面就赶上。 ”
“怎么不早点去?这都快要出发了。”人群中有个急性子的师兄嚷嚷了一句。
莫汤汤连连朝他拱手:“对不住,对不住。”
其他人倒也觉得无碍,纷纷点头:“那行吧,路小师弟,我们几个就先走一步了,你完了快点跟上来。”
莫汤汤点了点头。
说话间他们一个一个都踩上了佩剑,而后一片衣袂翻动的声音,数十道墨绿色的身影直嗖嗖地冲向了云霄,只剩下一道挺拔的身影站在原地。
莫汤汤有些惊讶,揣着满腹意外和疑惑上前:“禹师兄,你怎么还不出发?”
本以为司凤是有什么事,却不料听见他说道:“我陪你一起去。”
这下莫汤汤彻底傻了,她呆呆地望着司凤,脸颊一时涨得有点红,司凤的目光落在了她脸上,眼神中有些莫名。
莫汤汤立马回过神来,她连忙摆手想说不用了,却见司凤已经往前迈出了步子:
“走吧,师兄他们御剑飞行速度极快,能够日行千里,你要是再磨蹭会儿,咱们怕是追不上了,若是追不上,你可知去少阳的路?”
莫汤汤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心头一时想到什么,她追了上去,求证道:“那禹师兄,你应该认得路的吧?”
对方面具底下的眼睛里划过一丝笑意:“你说呢?”
莫汤汤当即心头一片感动,不愧是她大爱的白月光男主啊!他这是怕自己追不上大伙儿会迷路,所以才主动留了下来,这般温柔体贴,谁能不爱啊。
到了领面具的地方,莫汤汤向掌事的说明了来由,却见对方朝她手掌一摊。
“什么?”莫汤汤装傻充愣。
“弄坏的面具呢?要交回来。”对方神色不耐烦,说话间眼皮微微一掀,目光中透露出几分犀利。
“啊呀!”莫汤汤一拍脑袋,满脸懊悔:“你瞧我这记性,我忘带了!”
那人鼻尖冷哼出气,半点不留余地:“忘带了就回去取,我们这儿的规矩就是‘不见坏的,不换新的’,等等——”他突然眼睛一眯,语气十分怀疑:“你不会是弄丢了吧?”
莫汤汤将头瞬间摇成了拨浪鼓,然而对方却阖上眼帘看也不看:“丢了就乖乖去领罚,领完罚再来领新的。”
“没丢没丢,怎么可能丢呢。”莫汤汤急忙解释,然而她话语一顿,面色微微露难:“只是我怕这会儿回去取就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那人又一次掀开了眼皮,眼中流露出浓浓嘲讽。
“这不今日是启程去少阳的日子嘛,此刻簪花大会的师兄们都在外面等着我呢,我这一来一回只怕是要误了时辰,事有轻重缓急,我这要是因为面具误了行程,只怕是会惹宫主震怒,到时候我一个人受罚事小,牵连了无辜之人罪过可就大了。”
莫汤汤说着无奈叹了口气,掌事的人原本半掀着眼皮,听罢,嘴上“嗤”地一声,眼皮微微掀大了些:“我们不过是照规矩办事,这误了簪花大会也是你自己的过错。”
“话是这么说,理也是这个理,但您也知道宫主他一向雷霆手段,这次簪花大会他势在必得,你也见了这几天弟子们训练有多刻苦,这万一要是给耽误了,就怕他老人家一气之下失去理智,统统都给杀了。”
掌事的面上依旧不以为然,却从椅子上微微坐直了些,莫汤汤见状,皱眉苦思一阵,而后两手一拍道:“这样吧,您现在就派人去我那儿取,就在我房门旁边橱柜的第二个抽屉里。”
“这新面具呢,你也先给我,我先走,不耽误要紧事儿,若是真哪里出了纰漏,等我回来,您到时候再押我去宫主面前认罪行不?”
左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人思索片刻,而后挥手让人去取了新面具来。
接过新面具的时候,莫汤汤压下心头激动,面不改色地听着掌事的吩咐派人即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