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声,艾艾脑子直接懵掉了。
她转头去看谭轻歌,泪水模糊使她完全看不清对方的脸,她摇着头道:“怎么会这样啊,轻歌姐……”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做的好事,令他们迫不得已,如困兽般被人耍得团团转,像傻子一样被人强压着给自己的祖国蒙羞——
【难道神州真的作弊了?!】
【怎么可能,他们又不是傻子,咋能明知道自己有问题还上赶着让人家查?】
【那就是他人搞得鬼了,难道是高瀛人,他们那态度真的太诡异了。】
【我说,高瀛不是神州的地盘吗?不是神州的附属国吗?神州在自己的属国也能受到这么大的冤屈,哎呀呀,真是冤枉死人了呀!神州人好可怜呀,被欺负得这么惨……诶,不对,应该是被戳穿得这么惨,噗哈哈哈。】
【你什么意思?】
【能什么意思,无非就是看着某些自诩强大的跳梁小丑无力反击的样子好笑而已。】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小人之行何其难防,这与神州有什么关系?】
【有本事神州把分要回来啊,我看他们输成这样还怎么有脸回去?……你们不是信奉圣女吗?还在各地筹建圣女庙,既然谭轻歌那么神通广大,就让她显显灵啊!】
【你就是像高瀛小人一样的无耻之徒罢了,只会耍耍嘴皮子功夫,你有把握这辈子完全不受人陷害吗?】
【我会耍嘴皮子也是我的本事,你们的圣女娘娘可是从头至尾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哦……】
*
种种弹幕在眼前飘过,谭轻歌心中不可遏制地燃气怒火,灼烧着所有理智。
可她并不是因那些跳脚的弹幕而恼怒,她为之生气的只有眼前这一件事!
经纪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时候他脑中也全然顾不上自己艺人的风评了,只剩下无尽的悔恨。
因被人陷害而给国家蒙羞,多令人愤恨!多令人窝火!
“我去找举办方。”谭轻歌深吸一口气道。
经纪人唏嘘涕泗之际,不忘奋力拦住他,他道:“没用的,神州主监制说白纸黑字显示着违规,他们不可能在这件事上放水的,要怪也只能怪我们一时不察,着了人家的道。”
他们悲伤的情形被一旁假意路过的高瀛全然看在眼里,他们像是看到食物的圈养物种,立马围凑过来。
带头的利禹在笑得阴森森,露出一口白牙来:“神州不守规矩,要怪就怪你们自己笨。”
“你这是承认你动手脚了?”艾艾迅疾如风般追问。
利禹在一噎,矢口否认道:“我可没有你别诬赖人,这是你们的报应,还没进决赛,就搞掉我们两个实力队员,不是你们干的事情?”
他指的是东溪和崔厉炫被踢出比赛的事情,这事纯顺他们咎由自取,神州当然不认,与他们吵起来。
刚刚还在流泪的经纪人此刻比谁骂得都欢。
嘈杂之中,谭轻歌抬起眼来与其对视,抱臂冷道:“究竟是谁的报应,你们的队员一个□□裁判,一个挑起事端,罪有应得。”
“□□裁判?”利禹在冷冷哼出声来,“你凭什么说我们的人□□裁判,东溪只是恰巧路过你的房间门口,你就看不惯,以权逼人退赛。”
“狡辩,分明就是你们穿着暴露,不知廉耻地往人身上凑。”艾艾眼睛通红:“不信你就把那个东溪叫出来对峙!”
利禹在哈哈一笑,自觉不成问题,立马谴人去叫来就在后台的东溪。
等东溪一到,他刚要开口问,斜刺里清越的声音就将话头夺了过去。
“你队长说,你不承认□□裁判想得冠军的事实?”
东溪愣愣的,下意识反驳道:“我……我本来也不是为了得冠军啊,我是为了代言……”
话还没说完,就发觉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讪讪地止住话头。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不配和我比,上场了也是输。”一位神州选手讥讽。
赖禹在狠狠瞪东溪一眼,鼓起掌来,语气挑衅,浑身都散发着嚣张二字:“行了,三脚猫功夫也比全被取消成绩好吧,无论如何我们赢了,而神州连亚军都没了。”
【实在嚣张!小人之举,坏人之事还要出来炫耀,可恶!】
【瞧瞧他们那番嘴脸,恶心得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谁心里不清楚他们冠军来路不正,怎么就那么不要脸呢?】
对方一大队人,拖拖拉拉离去,边走还边回头做鬼脸
“难道就这么认命了?”艾艾紧紧抓住衣角。
经纪人眼泪又下来了,他忽而抬起头环视四周:“孟云呢,快去找他,那孩子性子极端,万一真干出什么不堪设想的事来……”
谭轻歌扭头就走。
艾艾见状迈了两步跟上来,却听到了她冷觉的声音:“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