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
也许是连日来的的劳累,魏纾整个人的面色看起来不太好,陈三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只能闭嘴。
下葬的仪式完成后,阴阳生领了封赏告退。
魏纾本来被安排去休息了,但她实在坐不下来,她觉得自己是不应该在这里久待的,便打开房门去找谢瑜。
她在这宅子里转了好大一圈,才听洒扫的奴仆说,谢瑜在祠堂,魏纾便让下人指引着前去。
谢瑜在晋阳的宅子中给谢大人另设了祠堂,他当时回到晋阳后,与谢氏宗族闹得不太愉快,便单独另立了出来,他在谢大人的牌位前沉默伫立。
魏纾看着他宽阔了许多的背影,心中有些感叹。
“谢瑜。”她叫道。
“不是让你去休息么?怎么出来了?”
谢瑜看见魏纾一脸疲态,有些不解道:“是有什么事么?”
“父亲下葬的事宜已经办完了,我该走了。”魏纾抬头看着他道。
“着什么急?”谢瑜看着魏纾没什么情绪的面容,“忙了这么些天,你不累么?”
面对谢瑜突如其来的关心,魏纾垂下眼眸避而不答,只是道:“家中事务繁忙,离不得人。”
“你在躲我。”谢瑜冷静的陈述。
“没有。”魏纾否认。
“那就今天好好休息,明日再走也来得及。”谢瑜挽留道。
“……”
魏纾一时无话,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谢瑜如此善解人意,不想多做口舌之争,魏纾想了想,索性直接道:“我在你这里住不好,你也觉得不方便,不如大家各行方便。”
魏纾说完,不等谢瑜答话,又从怀中取出一块同心佩给他,“这是我同你成亲当日,你父亲赠予我的,说是专门留给你妻子的,还给你。”
谢瑜看着魏纾递过来的洁白玉佩,又想起成婚当日谢老大人的音容笑貌,他伸手接过环佩,细细打量,发现魏纾将这同心配保养的很好,没有任何磕碰划痕。
“你将这东西给我,是准备与我划清界限,再无相干了么?”谢瑜看着魏纾道。
魏纾不知要如何作答,她与谢瑜之间本就是一笔糊涂账,说不清到底谁对谁错,她不想回答谢瑜的问题,索性直接转身就走。
谢瑜当即拉住魏纾不让她走,他有些气急:“魏纾,你是准备休夫么?”
魏纾被谢瑜惊了一瞬,看着他脸上的神色,好像与过去那个谢瑜有了些许重合,她只能道:“你我二人的婚约,是圣上亲赐,哪里是我说休就休的。”
谢瑜面色不虞,“那你是什么意思?”
魏纾也有些恼了,她看着谢瑜,冷冷道:“那你倒是说一说,在你心里,谁才是你的妻子?”
“你的妻子,不是你的表妹柳沅湘么?”
“你不是已经将她一同迁回了你谢家的祖坟,认祖归宗了么。”
谢瑜有些难以辩驳,他看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魏纾生气的样子了,也鲜少看到她如此咄咄逼人,更不用说是对他。
“……”
谢瑜的沉默只让魏纾觉得这一切都糟透了,更不想再多看谢瑜一分一秒。
她用力抽出被谢瑜握住的手臂,直接转身离开了。
谢瑜呆呆看着魏纾的背影,只觉得他们之间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完,但是却又像是得了失语症一般开不了口,只好放任她离开。
魏纾确实很疲累,但又确实被谢瑜勾起了心中的陈年旧怨,一时间头疼发作,只能去了晋阳的飞鸿楼稍作休整。
连饭也不想吃,魏纾直接躺在床上睡了过去。许是连日来的劳累,尽管魏纾气闷于胸,却也睡得尚算安稳,次日一早醒来,便要整装出发离开晋阳。
只是还不等她出发,就有下人匆匆来报,说是谢瑜一早便等在了飞鸿楼,说是有事与她商谈,魏纾一时进退两难。
睡了一觉,她的情绪好了很多,虽然觉得跟谢瑜没什么必要再相见,但还是平心静气的去了。
刚一见面,谢瑜便郑重的对她道:“魏纾,我们好好谈谈。”
话一入耳,魏纾心下便有些抗拒,她想,
我们有什么可谈的呢?我早就对你没什么想法了。
魏纾沉默的坐在一旁,并不看谢瑜。
谢瑜看魏纾抗拒他的样子,有心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但思绪翻涌间,还是开口道:“我那时不告而别,让你伤心了,是我对不起你,亏欠你良多。”
魏纾心中一颤,没想到谢瑜会说这些,只听他又道:“当时表妹出事,实际是我自己无能,救不了她,与你却是没什么相干的。”
“我家遭逢巨变,父亲病死狱中,母亲获罪流放,我家中一应事宜全都仰赖你一力照管,就连我们的婚事也是我父亲向你求来的,从头到尾,你也是无辜,你对我尽心尽力,我却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