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玄关一起送走了钢琴老师后,李知勋微笑的嘴角拉平,视线下移,“为什么又不穿拖鞋?”
文一一悄悄把自己两只光裸的脚交叠在一起,若无其事的试图略过此事,却被李知勋拿住了命运的后脖颈,“想什么借口呢?”
“啊,刚刚爸爸让我带你参观家里,走吧去……去我房间。”
“你房间?这不合适吧?”
李知勋的婉拒文一一充耳不闻,拉着他就往楼上跑。
在途中,他试图拉过楼梯把手,被她掰开了,试图扒住墙壁的拐角,被她掰开了,最后一路跌跌撞撞的被她拉到了房门口。
“等等等等!”李知勋捉住了她开房门的手,一只手扣着她两只细细的手腕,“等下!为什么一定要参观你的房间,我们可以看看一楼啊。”
“一楼有什么好看的。”文一一理直气壮,“我房间里有好东西,我带你看。”
“不了吧!”李知勋不自觉发出惨叫,然后在她惊讶的目光里勉强找回了神智,胡乱提议道:“我们,我们看书复习吧?不是快期末考试了吗?”
“知勋你……”没有质疑李知勋的意思,但文一一明明记得他不算是喜欢读书的人啊,电光火石间,她知道了他这样的原因。
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文一一和李知勋一样白润的脸上浮现一道红晕,并快速扩散,“李知勋!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什么想什么!”李知勋气急败坏的用空着的手敲了一下她的脑门,“我是男生,怎么能随便去你的房间。”
“又没关系,又没什么不能看的。”
“那也不行!”
“唉呀!”两只手被他紧紧扣在手腕里,文一一只好抬起灵活的脚,在李知勋惊恐的眼神里打开了房门,然后伸直了腿,指向房间内,“我是让你看那个啦!”
而李知勋的眼神,却忍不住从那条白皙笔直的腿上扫了过去,脑子里模模糊糊的掠过一个念头:一一的柔韧性,还挺好的。
不知道身边男生脑海里奇妙的想法,文一一认真的努了努嘴,“看!”
一个字唤回了李知勋的神志,他定睛看去,惊呼出声:“文一一!你房间怎么有这么多作曲设备?”
文一一讨好的用两只手挠了挠李知勋还牢牢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轻声抱怨道:“我也不懂啊,只是上次你说在学习作曲,我就在空余的时间里买了一点。”
听到她的话,李知勋模糊的记起上一次两人谈起这个话题,正是她刚来首尔的时候,目光不由柔和了下来,他摸了摸文一一的头,“哎一古,辛苦你了,不好找吧?”
“还好啦,网络很万能,什么都有。”为了买这些东西,甚至学会了海淘的文一一得意的笑了笑。
不过这温情的时刻很快就被她自己亲手打破,晃了晃还不放手的李知勋,文一一压低声音好奇问道:“你刚刚到底在想什么?”
“想怎么教育你呢。”李知勋皮笑肉不笑的一语双关带了过去,反客为主的拉着她进了房间,“我来研究研究这些。”
“好哦,反正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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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文妈妈的离世,文家父女俩并不是不伤心,只是他们选择用其他方式来转移这种悲痛。
长期消失的文父如何做的不得而知,但文一一的选择,就是让各种忙碌的事情填满自己。
不论是即将来临的期末考试复习,还是每日不落的钢琴课和家教,又或是……
“这里。”
文一一坐在保姆车里招了招手,勉强睁着眼睛的李知勋慢悠悠爬上了车,然后躺在已经调好的座椅上闭着眼睛扣好安全带,就直接昏迷了。
见怪不怪的文一一拿起他随手丢在地上的书包,把从家里带出来的早饭盒放进了他的书包里。
今天的早饭是三明治和草莓牛奶,是文一一自己喜欢的口味。
一开始她还会每天问问李知勋明天早上想吃什么,但次数多了后两人就形成了一个新的默契,那就是文一一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不过说起来,李知勋怎么会这么熟练的昏迷,文一一又怎么这么淡定接受的,就不得不说到他外宿她家的隔天开始了。
那天下午,文一一送李知勋回宿舍,回去的路上两人聊了聊关于上下学通勤的问题。
在釜山上初中的时候,两人都是早上各自坐公交车上学,下午一起坐公交车回家的。李知勋已经来首尔上了几个月的学了,对首尔交通的情况也有一些自己的心得。
听他介绍早上要稍微早起公交车才不会拥挤到上都上不去时,文一一露出了纠结的表情,秀气的脸上两条细眉紧锁,“我家好像离学校有点距离。”
李知勋想了想,“是有一点,坐公交车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那我还是让人送吧。”文一一自觉近期的精力不行,可能没办法支撑她每天早起,决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