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没事后,岁岁开始回味昨晚被可爱的羽兔和耳鼠淹没的天堂般的情景中,她伸手做出一个抓握的姿势,欲哭无泪道:“毛茸茸,好多毛茸茸......想要再摸一摸这么多毛茸茸......”
也许是接受到了她的渴求,巨树伸出一条长长的枝蔓,将一只小巧可爱的红鸟塞入她怀中。
“嘿嘿嘿,毛茸茸......”岁岁摸到了梦寐以求的软绵绵的毛发,表情变得柔和起来。
红鸟哭丧着脸,不情不愿地接受这个陌生人类的‘摧残’。
“金乌幼崽?”吴九安看着小鸟哭笑不得,“伯桑,你别欺负金乌了。”
高处,金乌用翅膀拍打着巨树的躯干,眼睛紧紧盯着岁岁手里的小红鸟,愤愤不平却又碍于山河杖的命令不能靠近。
“伯桑是指这棵大树吗?”岁岁稍稍恢复了气力,好奇地仰视这棵一夜之间长高了三分之一的巨物。
吴九安点了点头,向她解释道:“这棵叫伯桑,是雄树,旁边那座浮岛上的叫扶子,是雌树。别看他们无目无口,实则活泼的很,可惜自从我接手山河箱后灵力一直供应不足,才让它们蔫蔫然没有生机。真是抱歉,岁岁姑娘,大概山河箱把你认成百戏班的新伙伴了,才会从你身上吸取灵力。”
“没事没事,一点灵力而已,况且我也不亏!”岁岁把半张脸埋在小红鸟蓬松的皮毛里,满足地笑开了口。
吴九安却不这么认为,他经营山河箱多年,自然知道维持这么庞大的空间需要多少灵力,他再三向岁岁道歉,并承诺无论如何也要补偿她。
岁岁想了想,问道:“不知班主还愿不愿意捎我们一程,一同去十里铺?”
吴九安自然求之不得,想都没想就一口应下。“当然可以!欢迎岁岁姑娘和夜兄弟暂时加入咱们百戏班!”
“吴班主好气度!叫我岁岁就好。”岁岁抬手回礼,却没想到小红鸟趁机扑棱着翅膀飞回树上,跟着金乌迅速隐于伯桑树的树冠之中。
聊天的间隙,镜启探头插了一嘴:“岁岁亲我们还要收拾那个柳华吗?”
“当然!”岁岁咬牙切齿地回答。敢放火烧人,绝对让幕后黑手吃不了兜着走。
有了岁岁的准信,镜启毫不犹豫地请求吴九安相助:“既然这样,班主,把山河箱借我们用用。我们打算给他们一个大惊喜。”说罢他简单讲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这件事归根结底嫌疑人只有三个,王才、柳华和崔娘。他们对王才和柳华难以下手,但对崔娘的底细已经知了个七七八八,加上当年王志的死存有疑点,如果借助山河箱的力量让王志“再现”在崔娘面前,想必可以从崔娘口中得知不少内幕。
听到有“惊喜”可看,林松萝抢在吴九安前面回答:“好耶!大惊喜!九安哥哥,答应吧答应吧!”
“既然掌门都这么说了,九安定当鼎力相助。”吴九安宠溺地摸了摸林松萝的脑袋。
“好耶!鼎力相助!”镜启学着林松萝的语气,意味深长地看向凌人典,“我尊敬的傀儡师,啊不,魂师大人,你也不想让小松萝失望吧。”
凌人典啧了两声,警告道:“先说好,必须有残魂才能造出载体。”
岁岁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小声询问照夜清:“魂师是什么?”
照夜清告诉她:“魂师是唯一一个可以与魂魄沟通的行业。魂师一脉常年生活于一个叫幽冥府的地方,与世隔绝,近几年才频繁出世活动。”
镜启在一边补充:“魂师都是一群无聊的家伙,面无表情,昼夜颠倒,满脸写着‘生人勿近’,咱们小凌人就是受不了那阴间地方才逃出来的。”
“那你之前说自己是屠夫......”岁岁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
凌人典面上一红,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镜启帮他圆了过去:“凌人刚离开冥府的时候被人骗去当打手,说是屠夫也没差。不过他可没杀过人,这家伙又晕血又怕鬼,有时候使用自家秘法都能两眼一白哈哈哈。”
“镜,启。”凌人典狠狠拧了一下镜启的胳膊,威胁他不许再说下去。
“咳咳,总之‘主角’交给凌人,班主来布景,小松萝当督工,我来造势——”镜启朝着岁岁和照夜清的方向伸出手,邀请道:“岁岁小姐,夜兄弟,一起干票大的吧!”
岁岁看着那只伸过来的手,胸口像是一团火一样灼热,她甚至没有权衡利弊,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握上那只手:“一起干票大的!”
照夜清抿着嘴,瞥了一眼正心潮澎湃的岁岁,最终也把手搭到镜启手上。
于是在某个太阳刚刚露头的清晨,山河百戏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演出”拉开了序幕。
与此同时,王家村头的崔娘家里,王才、柳华、崔娘围在一起商讨对策。
柳华再三询问王才是否真的用灵火点燃了客栈,而王才也一再承诺自己确实是亲眼看见那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