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我不在他身边,没能来得及救下他母亲,对这件事我一直感到愧疚。本想让他安稳度过一生,却也拦不住他执意要去。”
莎蔓捏了捏袖口,苦笑:“卡露拉应该会怪我吧。”
佩托拉连忙安慰情绪似乎有点低落的莎蔓。
“好啦。那现在可以告诉我,”莎蔓俏皮地眨了眨眼:“从见面起就欲言又止的,是想问我什么呢?”
佩托拉张了张嘴,“噗嗤”一声笑了。
原来刚才故意装作伤心的样子就是为了拉近关系。
她鼓了鼓脸颊,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莎蔓,最近利威尔兵长要结婚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那,你就是......”
莎蔓挑眉睁大了眼,瞬间就明白了小姑娘眼睛里暗藏的忧愁从何而来。
“是。”她回答,继而反问:“兵团里都知道了吗?”
佩托拉点头:“很多人都在猜兵长的未婚妻是谁,平时也很少见兵长离开,因此大家都猜是兵团内部的人。”
“对了,”她推轮椅的手微微用力,指尖泛白:“你和兵长认识多久了呢?”
多久了呢?
莎蔓细细算来,竟有一阵恍惚。自她842年离开西甘锡纳区,至今也有将近六年了。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在王都地下街当小混混呢。”她带着缅怀的语气:“当初一起的还有另外两个同伴,只是如今他们都不在了。”
而当初那一走,竟就是永别。这件事无论怎么说,她都是后悔的。
“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不禁让人怀疑人类是否脆弱到就算用眼睛一直盯着,也会在走神的瞬间悄悄死去。”莎蔓摩挲着胸口穿成项链的戒指:“我不想某天睁开眼睛,别人过来告诉我——你再也无法见到他了。”
那样的话,她一定会诅咒他,哪怕是以咒灵的姿态陪伴在身边也好。
“我无法接受这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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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她们是来看望亲人的,又看到佩托拉身上调查兵团的制服,守卫很快放了行。
还没下训,佩托拉提议要不就在招待室休息,等到中午再去找人。莎蔓自然是好,便在窗边和她聊天。
她们聊的范围很广,话题也很杂,在说到墙内无法忽视的粮食危机时,有人推开了门。
莎蔓转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半晌,慢吞吞的说:“来的不应该是夏迪斯教官吗?”
“夏迪斯教官管教这群小崽子已经很辛苦了,你还要他来应付你。”利威尔嘴角流露出自然的笑意,走到她身前弯腰:“好歹为老团长考虑考虑吧。”
他看向一旁的佩托拉,点了点头:“辛苦你了,有什么事就去吧。”
佩托拉行了个军礼,离开这里的时候还在想:原来兵长并不是什么时候都不苟言笑的。
在对的人面前,再坚硬的内心也会露出充满柔情的一面。
目送佩托拉离开,莎蔓双手抱起了胸,头也转向了另一边:“原来脾气这么差的人也有小姑娘喜欢,真是看不出来。”
利威尔把轮椅转过来:“几天不见面,你就说这个?”
“不能说吗?”莎蔓头往后仰,竭力躲开他的亲吻:“也对,兵长可是大忙人,哪有时间惦记这些。”
轮椅上就这么大,利威尔还是如愿以偿地碰到了她的脸颊,并毫不留情地反击:“至少我可没有把别人的情书一直留着,几年没回来也不忘给它挪个地方好好放着。”
莎蔓闭嘴了,主动凑上去亲他,企图蒙混过关:“那可不是情书。你看过内容了?”
利威尔发出一声轻哼,不满地扣住了她的下巴。
好一会,莎蔓才想起来被自己遗忘在脑后的弟弟:“艾伦......什么时候下训?我...我想看看他。”
说话一直被打断,她气恼,咬了他一口:“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艾伦的!”
“反正他还在训练。”利威尔把下巴搁在她肩窝,像个无赖似的推不走:“过会再去也不迟。”
“我很想你。”
满腹气愤在他缓下声音诉说思念时渐渐消失。明明才四个字,却消除了她连日来的焦虑不安。
“真是的。”莎蔓与他十指相扣,整个人都柔软下来:“我也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