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
“你要是实在走投无路,可以去他的地盘试试。”说话的人出馊主意:“他那么厉害,肯定没人敢找茬。”
莎蔓挑挑眉,从白鸟咒灵传回来的画面里她可没看出来对方是个多心善的人。
犀利的视线刺向咒灵的眼睛,白鸟收拢翅膀往后一缩,朝着相反的方向飞去。
很敏锐,跟一个中央宪兵很像,一年前就是因为这个人盯梢她才迟迟进不去王都。
总感觉二者有什么关系呢。莎蔓清点桌上的空酒瓶,报了个数,等着收银结账。
一只手横叉进来,带着后面几个看起来像打手的人:“小姑娘,打了我们的人还在这当无事发生,不太好吧?”
老板娘一蒙,来不及收拾乱糟糟的围裙,飞奔过来拉着莎蔓赔礼道歉,好像这样就能息事宁人。
“虽然我知道期望你们这种人具有一定的道德水准是一件愚蠢的事,”她摇摇头,把托盘推到老板娘胸前,让她躲开:“但你们的无耻还是稍微有点震惊到我。”
她点评:“像被厨余垃圾贴脸一样恶心。”
猝不及防的一脚把一个大汉踹到了对门的墙上,呕了一口血出来。
老板娘人美心善收留她,莎蔓不想在店里开打,于是勾勾手指冲了出去,法兰·恰奇就在店里见证了一场单方面的殴打。
他感叹:“真是个细心的姑娘,打人的习惯竟然和利威尔有点像。”都喜欢用脚踹。
就是不知道她这么关注利威尔有什么企图。
这边解决几个混混要不了几分钟。莎蔓拽起一个人的衣领上下抖落了两下,掉出一个钱夹来。她满意地收走,让他们滚。
这笔钱用来修门应该刚好够。
法兰看到有人在她脚下拿出了刀,以狠厉毒辣的速度划向她的脚跟。
“小心!”
没有人看清动作,回过神来时只看到小刀以一个刁钻的角度钉进了那人的脖颈里。
血液很快蔓延了开来,鲜红的颜色甚至喷溅上了周围的墙壁。莎蔓身上干干净净,但接二连三的变故已经有些挑战她的耐心。
她指着尸体,溜圆乌黑的眼睛里塞满了烦躁:“打扫干净,留你们一命。”
没有人动,她用脚尖碾在了另一个人的脖子上,力道渐渐变大:“喜欢工作量加倍?”
“不用了。”有个低沉的男声从街那头响起,一起出现的还有利威尔那张充满黑气的脸:“谁弄脏的谁搞干净。”
周围的人顿时作鸟兽散。
唉,她向来吃软不吃硬。
和利威尔肢体接触的刹那莎蔓心里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人和那个中央宪兵一定有关系,起码是一个路子出来的。
利威尔心里也惊诧,但双方都没有表现出来。
老板娘和法兰在旁边喊了一声,利威尔停了下来,硬生生挨了莎蔓一手刀。
莎蔓光速道歉,他想发作都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浑身低气压地走向法兰:“怎么回事?”
法兰觉得有点好笑,和老板娘一起解释清楚了原委。
街边的摆设已经在先前的打斗中散落一地,各种木头片子飞的到处都是,沟巷里的淤泥溅出来,这些无疑都在挑动着利威尔的神经。
法兰看向莎蔓:“利威尔向来爱干净,这条街也差不多是因为利威尔才能看得过去一点。”
“哦,”莎蔓听懂了暗示,颇有些苦恼地看着一地混乱:“我把他家门口弄脏了?”
有点理亏。挑事的人死了一个,其余全部跑了没影,在她这里这件事就结了,现在又摊上一个麻烦。
老板娘叫曼蒂,是个有着红色长发的美貌女人,能在这里安安稳稳地开店,很大程度上是仰仗利威尔。
她对莎蔓不错,莎蔓也不想利威尔因此对她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这件事只能由莎蔓自己解决。
“好吧。”莎蔓拢了拢头发,认命地单手拖起不知名尸体,朝曼蒂挥挥手,说自己去去就来。
她才懒得找地方埋,不如直接给咒灵吃掉。那么大的鸟,两口就能解决。
利威尔:“......”
老板娘赔笑:“消消气,消消气,莎蔓她干活很利索的,很快就能弄干净。”
谁说他生气了,他是在看飞过来的那么大一只白鸟。
他皱起眉,疑惑地示意法兰抬头:“你们看不到吗?”
法兰敷衍地抬了一下:“哎呀利威尔,别为难人家小姑娘嘛,又不是她找的茬......”
“你眼睛被屎糊住了。”
利威尔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