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你不会引发战争,我们之间就还是一面完整的镜子,可惜啊,一切都是如果。”
男人的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肩头,不停的抽泣。
“听话,签了这和离书吧,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
“我不签。”
她心中五味杂陈,自嘲的说:“早知这场大战不可避免,我就不嫁你了。”
“你不要我了?”
“明明是你执意要把这面镜子摔的粉碎,却要反过来怪我,真是好没道理啊。”
“一定要走吗?”
“一定。”
“如果我不让你走呢?”
“如果你不放我走,那便一剑杀了我。”
阿特诗勒,苦笑说:“你就仗着我爱你,舍不得伤你。”
“你错了,我大承子民绝不委身于敌人,你爱或不爱,我都会走。”
“我娶你是一场阴谋,但爱你却是真的,这两年你对我有过真心吗?”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你是我这一生唯一心动过的男子。”
男人慢慢放开了她,没有说话,慢慢退出了宫殿,靠在门边掩面哭泣。过了许久,宫殿的门窗被上了锁,阿特诗勒已经离开。
“你明知这样关不住我。”
…
皇宫内。
太子大婚,宫人们从早忙到晚。丝竹声吹吹打打响了一天。
谢婼在东宫正殿内坐了一天,身处皇宫,她不敢逾矩,若稍有行差踏错就会为谢家招来灭门之祸。
突然房门被打开,一个身穿大红喜袍,身姿挺拔的男子走了进来,他锐利的黑眸盯着榻上的美人,在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谢婼扑通一下,跪到地上:“妾身拜见太子殿下。”
荆玄不知所以,皱起了眉头。
谢婼看着地上的黑影慢慢逼近,整个人吓到有些发抖。
“谢婼婼,抬头。”
“妾身不敢,殿下请坐。”
“孤让你抬头。”
“请殿下先坐。”谢婼脑海中回荡着谢太傅,对进宫前的叮嘱:婼婼啊,进宫之后,万万要小心行事,太子坐着,你就要站着伺候,太子站着,你就要跪着伺候,这是保命符,定要切记。祖父不求你可以宠冠六宫,只求你平安无事。
荆玄无奈坐下,“抬头。”荆玄看着谢婼那副犹如吃了死苍蝇的表情,又皱起了眉,“孤长的很丑吗?”
谢婼的头摇的好像那拨浪鼓。
“那你为何一副吃了死苍蝇的表情?”
“没有没有,妾身就长这个样子的。”
“不是,谢婼婼你装什么?你九岁那时还骑在孤身上和孤打架呢!”
谢婼无助的眨巴着眼,心想:完了完了,都是十年前的事了,这狗太子怎么还记得,他不会诛我九族吧?
“说话呀,喂!太子妃。”
“夜深了,妾身伺候殿下歇息吧。”
“不用。孤自己来。”
“是。”表面温顺的太子妃,内心却在咆哮:切,你以为我愿意伺候你呀!摆一副良家少年表情给谁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