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你必须出席。”
顿了顿:“你该不会忘记我们之间的——”
“没忘没忘。”
伊澄顺口安抚:“只是因为刚好碰上五条。您也不希望再生什么事端的,对吧?”
对面一阵诡异的安静。
伊澄后知后觉,迟疑追问道:“您该不会,知道五条悟就在东京吧?”
沉默。
他知道。
知道五条家的六眼一直在东京,知道那个人很大概率会发现端倪,知道他已经从寡言自持的乖小孩迅速成长为不打架浑身难受的不良!
——等等,他是不是超过能称为“不良”的年纪了。
在这种情况下,禅院直毘人拒绝了她临时变更中间人的申请,坚持要她按期抵达东京。
——他希望五条悟能找到自己。
那天晚上五条之所以能找到她的住处,究竟是因为七海的疏忽,还是……
根本就是直毘人自己说出去的!
伊澄的手渐渐收紧,声线冷淡:“喂,直毘人。”
“相互背弃必遭受反噬,前代没有告诉你吗?”
对面轻咳一声,再开口时明显镇静不少。
“当然不是。五条悟目前在高专任职,他的动向我怎么会清楚。”
——这老家伙!
——搞偷袭就算了!
——还嘴硬!
“希望如此。”伊澄磨牙,“合作愉快。”
接下来的几天,每当想到这次对话,伊澄都忍不住回想起刚和御三家议和时,三个老头子坚决要添的附加条件。
——伊澄小姐应该能够保证,不会站在敌对的一方吧?
她原本正要离开,一只脚都踏了出去,闻言又停住,歪着头想了想。
“是说不能和你们动手吗?”
“可以啊。”
——伊澄奈也与御三家家主,付之杀招必还于己身。
她的考量很简单:才刚刚见识过这几位联手的威力,后起之秀层出不穷,再过几年,她怕是打不过。
怕是打不过。
现在看来……
难怪当时那几个老头笑得憨态可掬,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他们莫不是早预料到后辈一个不如一个,想留个护身符吧!
也难为禅院直毘人转了那么多道弯,既除掉自己又不会受到波及。
伊澄奈也想得心烦意乱,直到一头撞在前面的人身上才发现,下雪了。
片片雪花飘落,街边有小孩戴着圣诞帽追逐打闹,大声笑着跑远了。
看了一会,她也渐渐平和起来。放慢脚步踱在回家的路上,轻声哼着不知名的歌。
“再来——一杯——再——再来——”
一个身形庞大的咒灵口齿不清地念叨着,拖着长长的尾巴走得艰难,不远不近跟着几个刚从酒吧出来的青年。
伊澄皱了皱眉。
没必要管闲事。
那几个人刚才还偷偷摸走了一个老妇人的钱包,不是什么好人,罪有应得。
咒灵跟在他们后面,逐渐隐没进窄巷的阴暗里。
对面高楼的天台。
伏黑惠眯着眼盯了一会,仰头:“她没有反应,五条老师。”
戴着黑色眼罩的男人摸了摸下巴,沉吟:“不应该啊。”
半个月以来,伊地知为首的几个辅助监督详细对比了很多份资料,眼前这一个显然是最符合特征的。
不过他很快想通:“不是就算了,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和蔼招手:“叫虎杖也回来吧,我们去喝味增汤。”
另一边,没等伏黑惠联络,眼见穿着靛蓝色风衣的女子对巨大的咒灵视若无睹,虎杖悠仁就已经展开封印,将带来的咒灵裹了个严严实实。
虽然是五条老师亲自挑选的、完全没有杀伤力的弱小咒灵,果然还是不能放任这种东西在市区太久。
“接下来我们先去——”
“嗯?”
原本走在前面的五条悟突然停下来,伏黑惠顿了顿,问:“怎么了?”
五条悟转身,看向街区灯光没有覆盖到的幽暗角落。
嘭——
伊澄奈也的头应声重重磕在墙上,腰腹间后知后觉一阵疼痛。
尝试缓和呼吸,闭上眼睛:大概是肋骨断了。
四五个头发染成红橙黄绿的青年举着水果刀,逐渐靠近:“钱包,拿出来!”
伊澄探手抹去额头上的血迹,望见几十米外的监控。
——可以录到下夜班的女性被抢劫犯殴打,不能录到抢劫犯被下夜班的女性拍扁在墙上。
早说不要多管闲事了。
伊澄活动左手,想伸进口袋拿钱包,才发现左小臂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