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的生活这么惬意自由,如果可以出宫,你一定要带我去你家看看,我也想去吃你说的那些民间美食。”宁安一边说一边摇着宋婉的手,颇有撒娇的意味。
“好啊,有机会我们一起去,约七皇子也一起去吧。”
“你和七哥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宁安一脸笑眯眯的看着宋婉。
同样笑着的宋婉突然低头小声说,“七皇子在宫中很照顾我,也是我为数不多的认识的人,今天也是他介绍我们认识的,我很感激他。”
宁安也低下了头,“七哥很好,待人和善,从小我们便一起长大,只是我们都一样,孤苦无依罢了······”
天色已晚,静妃派了婢女来接宋婉回去,回去的路上,宋婉脑子里又不禁浮出宁安说的话:七哥五岁时,娘亲就上吊自杀了,是七哥去寝殿找她时发现的,当时丽妃娘娘就那样毫无生机的出现在七哥面前,没人知道丽妃娘娘为什么自杀,从那以后,七哥的话少了很多。小时候便是丽妃娘娘带我,我和七哥的关系很好,他,是我在宫中最重要的人。
翌日,佩蓉陪着宋婉动身前去花园与宁安他们二人相见。远处,宋婉看见一个少年从树枝上跌了下来,便立刻跑上前去查看,发现竟是沈风觉。宋婉记起昨夜宁安说,沈风觉是当朝已逝大将军的祖亲血脉,大将军劳苦功高,为越国打下不少领地,智谋过人,爱护百姓,深受百姓爱戴,而沈风觉自小便才华过人,不少受过大将军恩惠的宗亲都十分尊崇他,皇上将他召入宫中,便是不想让他笼络了各大宗亲,他们的处境好似一致,都是皇上牵制的笼中鸟。
宋婉走到他面前,见他的左手擦伤了,鲜血不停的往外流,可他却不在乎,只是紧紧攥住手中的画。
“你的手受伤了,需要包扎一下。”宋婉拿出了自己的手绢,正想为他包扎,但是他却唰一下站起来,向宋婉作揖,“多谢公主好意,这点小伤就不用麻烦公主了,我回去处理一下便好。”
不知为什么,听到沈风觉对她喊出公主二字,宋婉心中很不是滋味,可能因为他们二人处境相似,可能她心里也期待着有一个人能记得她是宁侯的女儿宋婉。
宋婉向前走了一步,“可是这里离书院很远,你回去也很久,而且,我是宋婉,宁侯的女儿。”沈风觉闻言抬头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但很快便消失了
他没有再拒绝,宋婉拿着手绢轻轻为他擦去伤口处的土粒,又将手绢折好为他包扎好伤口。宋婉仔细地擦拭着他的伤口,动作轻柔,她的脸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看着她扑闪扑闪的睫毛,沈风觉的心跳快了几分,却是连他自己也未察觉到。
“你的画可以借我看看吗?”宋婉抬起头看着他,正好撞上了沈风觉看向他的眼眸,沈风觉却像触电般立刻将目光移开,一边站起一边将画递给宋婉。宋婉接过画,看画中画的竟是宫外的景色,笔锋有力,所到之处恰到好处。沈风觉看宋婉看得入了迷,心知她定是喜欢。
“今日多谢公主,这幅画就送给公主吧。”宋婉难掩开心,她真的十分想家,便不客气的说到,“那就谢谢你了。”二人相视一笑,就此别过。
因为路上耽搁了些时间,宋婉便一路小跑着赶路。“公主慢一点,昨夜刚下过雨,路滑。”佩蓉一边朝着前面喊,一边跟在宋婉后面,担心她摔倒。宋婉急匆匆赶到,只见秦焕泽一人站在花园中的亭子里,见她来,秦焕泽便向她走来,宋婉今日穿了一身粉色的纱裙,简单的绣花,加上腰间和胸前的桃花刺绣点缀,因为刚刚匆忙赶路,脸蛋红扑扑的,倒是显得整个人都越发可爱动人。
“秦哥哥在此处等了很久吗?”宋婉从小便受父亲大人的教诲,礼仪教养都十分好,她知道约定不能失信,更不能迟到。
“我刚到没一会你便来了···”
说话间,宋婉注意到了秦焕泽手中拿的风筝,样子看起来别具一格,“这是你做的风筝吗?好似和我以前看的不太一样,可以借我看看吗?”
秦焕泽将风筝递给宋婉,风筝上面画了一副雨后荷花初绽的美景,旁边还有两行题词:烟雨扰凡心,荷花相来送。宋婉心中默念了一遍,不由得看着风筝脱口而出:“若得真心渡,此情皆可依。”
秦焕泽听完,愣愣的看着宋婉,眼睛里的光芒又多了几分,“婉妹妹题的词可谓妙哉,若我前两句是引子,你这两句才是点睛之笔。”
宋婉知道秦焕泽是真的在夸赞她,她性子直爽,倒是也不想端着,便应到:“因为父亲的影响,我从小也读过一些名家学著,对诗词略懂一二。”秦焕泽觉得宋婉确实与宫里的女子不一样,宫中女子大多都在学女工,在学堂也只是学些三从四德。而宋婉给他的感觉如沐春风,就像雨后清新的嫩芽一般。
“宁安这家伙,肯定又贪睡了,婉妹妹别怪她,你先在亭中坐一会。我派下人去寻她。”宋婉正欲开口,却看见宁安身着一袭紫色花裙而来,便和秦焕泽二人走下亭子去相迎。
宁安见了二人,却是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