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不再有平日里的狂傲与不羁，也没有了临死前的痛苦与涣散。此刻，他的那双眼睛，亮得惊人，清澈得如同秋日的天空，仿佛已经看穿了生死，洞悉了世间的一切。
那是……回光返照。
“傻……傻孩子……”
项天行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清晰，甚至还带着几分往日的豪迈。
“
他看着一脸震惊的上官逸，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老夫……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我……不行了……”
“师叔……”上官逸的声音，哽咽了。
“哭什么！”项天行低喝一声，语气里却充满了慈爱，“我项天行……纵横西南一生，杀过的人，比你见过的都多……快意恩仇，潇洒自在……如今……能有你这么个出息的……侄儿……在我临死前……送终……够本了！”
“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无法抑制的滔天恨意。
他缓缓地转过头，看着那头早已死去的金睛白虎王，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不舍。
他再次转回头，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上官逸，语气变得无比的郑重。
“逸儿……听着……”
“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