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阴沉乌云密布似有暴雨将至,水月庵紧闭的大门上插着一把飞刀,刀下是一封书信被紧紧地钉在门上。星云喊了两个师弟合伙才把飞刀拔出来,利刃入门足有两指深,足见传信人内功深厚。星云一刻不敢耽误,连忙把书信送至玉通禅师手中,此时玉通禅师还在房间熏香打坐。他接过信一看,上面写着:急事相见,速来竹林峰养心亭,落款人了慧大师。看来是师父遇到了吉凶未卜的事情,召自己赶去相助,竹林峰距水月庵足有二十里的路,一来一回骑马也需要一天时间,事出紧急不容耽搁。“星云,你去准备一匹马。师父有急事相召,我速去竹林峰。”玉通禅师当下便结束禅修换上便装。一切像是早有准备,星云一转眼的功夫备好了马,玉通禅师心下隐隐生疑,但又来不及多想就驾马离去。看着玉通禅师消失的身影,星云心下一阵开怀,赶着把事情报告给玉面虎。玉面虎一听也是乐不思蜀,没想到玉通禅师这么容易就中了他的计谋,于是吩咐起手下:“你们去把楼上那位窈窕淑女请下来,就说玉面虎大侠请她喝杯酒。”手下得令上楼去请人的功夫,玉面虎就坐在宽敞的大厅拿出早已备好的女儿红,自斟自酌。刚喝几杯就见轻柔曼妙的身姿从二楼走下,又见红莲杏眼朱唇,皮肤干净白嫩,玉面虎满心欢喜道:“不愧是玉通禅师的心上人,今日得见佳人风采实属三生有幸。可否赏面来一杯薄酒?”“你们是什么人?”红莲谨遵玉通禅师相告数日几乎不曾下楼,自然不认识玉面虎等人。“我们是玉通禅师的朋友,来,陪我喝一杯。”玉面虎笑盈盈的斟上一杯酒,起身来到红莲面前。“谢谢你的好意,我不喝,玉通禅师在哪里?”红莲警惕的拒绝了玉面虎,霎时间玉面虎的脸色阴沉下来。“玉通禅师去了竹林峰。”星云接话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红莲迫切的问。“他永远都回不来了!”星云露出歹毒的目光,那眼神是红莲从未见到的可怖,红莲想到昨夜玉通禅师交代给她的话,突然明白什么似的,飞奔着跑向大门,身后的一众禽兽像饿狼扑食般的扑向她。。。。。。
玉通禅师到达竹林峰时正值晌午太阳毒辣,他把马栓在养心亭的柱子上。突然亭上四角落下四个黑衣蒙面大汉,玉通禅师来不及反应刀剑已纷纷落下,幸亏玉通禅师闪躲及时才未伤及要害,玉通禅师遂与他们缠斗起来。四人虽身手不凡,但玉通禅师的武功更在他们之上,几回下来四人伤痕累累,玉通禅师毫发无损,玉通禅师不忍开杀戒,空手夺下了四人的武器,呵斥道:“谁派你们来的?”四人皆不作声,自知难敌玉通禅师的身手,于是咬破口中的毒囊自尽了。玉通禅师摘下他们的面布,这四个人好生熟悉,却又不知在哪里见过,玉通禅师思索着猛然想起多年前玉面虎流落在外的几个徒弟到寺庙里寻他的事情,正是面前服毒自尽的四人。糟了,我中了调虎离山计,玉通禅师心下惊悸不止,只怕红莲已惨遭毒手。玉通禅师快步上马,原路折返。
可惜还是迟了一步,玉通禅师快马加鞭的赶回,水月庵的大门肆无忌惮的敞开着,清清楚楚的见到正对大门的桌子上躺着玉体横陈的红莲,她□□双手双脚被绑在桌子四角,徒弟星云面目狰狞的□□着身体玷污她,红莲的嘴里塞着她的肚兜发出呜咽声脸上全是泪痕和汗水,旁边的十多个人早已做完禽兽不如的事情,穿着衣服,这一画面仿佛地狱之境,玉通禅师悲愤交加,冲上前一巴掌打在星云的脸上,星云的神情从错愕转至恐慌。“师父。。。。。。你不是去了竹林峰吗?怎么会。。。。。。”星云捂着脸结结巴巴的问。“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畜生,我真是瞎了眼收你当徒弟!”玉通禅师愤恨的盯着星云,最痛苦的不是被敌人出卖,而是被身边人出卖。“师父。。。。。。我。。。。。。”星云恐慌的捡起地上的亵衣,弯腰低着头向后退着,他左右晃着头向玉面虎发出求救的目光,可惜玉面虎视而不见,反倒戏谑的望着这一幕。“我错了,师父,求求您不要杀我。。。。。。”星云自知犯下滔天大罪已无退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玉通禅师的脚踝乞求道。玉通禅师冷笑一声,一脚踢开星云,他看向红莲,红莲苍白如纸的脸上那双明眸已如死灰,这是一种比绝望都可怕的眼神。玉通禅师上前解开绳子,除去红莲嘴里塞着的东西,脱了自己的外衣盖到她身上,他抱起残破如枯叶的红莲,无意中瞥见红莲身下那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更是椎心泣血、心痛不已。接着他用一种诡异疏离的目光望着众人,抱着红莲上楼去了。
“师傅,你去了哪里,红莲好痛好害怕。。。。。。”红莲躺在床上启动着苍白的嘴唇面如死灰的喃喃道。“对不起,红莲,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对不起。。。。。。”玉通禅师用尽全身力气紧紧地抱着红莲不停地道歉,两滴眼泪也不由分说的落下。红莲不再说话,面色煞白的吓人,身体也冷冰冰,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玉通禅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感受到的是冰冷彻骨的绝望凄厉。玉通禅师从厢房的红木盒子里找到一包安神散,倒在杯子里用白水冲好,把红莲小心翼翼的扶起喂她吃下,红莲不问也不吭声,像行尸走肉般的一饮而尽。玉通禅师又打了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