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通天仍觉得不解气,但想到以圣人之尊杀一个太乙金仙太过掉价。
同时他也不舍得用徒儿炼制的青萍剑阉了这黑芝麻汤圆兔子,索性手捏一道剑气甩向长耳档下。
山野间顿时响起杀猪般的哀嚎。
这是圣人法力,还是通天这种蕴含杀伐之力的圣人大法力,即使是准提这种圣人也不可能将其恢复。
长耳定光仙痛苦得倒在地上禁脔,被打得已经哭不出来的他泪水无声得落下。
他面如死灰,只知道自己以后的兔生不完整了啊!!!
紧接着,通天教主那冰冷的目光转向了试图悄悄溜走的准提:“准提,你也别想跑!算计昊天不关本座事,但你贵为圣人居然用这等下作手段?
今日便让你再尝尝本座青萍剑的滋味!”
十八把青萍剑影调转剑锋,无匹的剑意如同狂风暴雨般向准提倾泻而去!
准提吓得脸都绿了,一边手忙脚乱地祭出七宝妙树拼命刷动,荡开一道道剑气,一边仓皇大叫:“通天道兄!手下留情!
误会!真是误会!贫道只是路过,我真不认识这只下贱兔……啊!我的袍子啊!”
一道凌厉的剑气划过,准提用来开马甲的僧袍,瞬间被撕开一道大口子,变得破破烂烂。
荒山野岭之上,不断响起了准提心疼的惨叫和长耳定光仙杀猪般的哀嚎,以及通天教主那连绵不绝的剑气破空声。
就在通天教主追得准提上蹿下跳、僧袍化作漫天蝴蝶碎片飞舞,长耳定光仙捂着鲜血淋漓的下身蜷缩在地上哀嚎不止时,远方天际,一道清朗带笑的声音传来:
“师尊,先别管这俩货了。”
话音落下,另一道身影闪现在通天身侧,正是王溟。
他先是躬敬地对通天行了一礼,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看向狼狈的准提。
他算算,这是第几次见到狼狈的准提圣人了?
好象第二次了吧,希望后面还能见到,他爱看。
随即,他目光冷冽地扫过地上不成人形的长耳定光仙,冷哼一声:“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师尊当初将你逐出师门,真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通天见爱徒到来,周身凌厉的剑意稍稍缓和,但看向准提的目光依旧不善,哼道:“若非你当初机灵,提醒为师要时刻盯着这不要面皮的,今日瑶姬丫头怕是要遭了大难。
这等龌龊算计,简直辱没圣人之尊!”
说着,他袖袍一拂,一道无形的气劲又抽在试图爬起来的准提身上,打得他一个趔趄。
王溟笑了笑,目光转向远处那柔和光茧消失的方向,正色道:“师尊出手及时,瑶姬的伤势虽重但性命暂时无忧,只是仙体受损,法力暂时被封,需静养些时日。”
通天点头,很自然地接口道:“既如此,你便随为师一同将她带回金鳌岛,为她疗伤。待她痊愈,你再亲自送返天庭,也好让昊天承你这份仙情。”
这话说得情真意切,明显有意为王溟铺路,让他与天庭结交。
然而,王溟却微微摇头,轻声道:“师尊,且慢。”
“哦?”通天挑眉看向爱徒,并无不悦,只有疑惑。
他深知自己这徒弟心思缜密,常有惊人之举,且每每印证其正确,故而对他打断自己的安排并不生气,反而想听听他的见解。
王溟目光投向下方山林。
一个背着书箱、被天际显然不是凡人手段的奇景吸引,正小心翼翼探寻而来的清秀书生走入二人视线。
“师尊,您看。”
通天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圣人法眼自然看透了那书生根脚,只是一介普通凡人,通天皱了皱眉:
“一介凡夫俗子,有何奇特?瑶姬身份尊贵,仙凡有别,流落凡间恐生事端,还是速速接回为好。”
他虽然性情耿直,但基本的仙凡观念还是有的。
王溟却道:“师尊,您常教导弟子,道法自然,经历亦是修行。仙凡有别,但真情无别。
瑶姬于天庭,规行矩步,此番遭劫,或许正是她跳出樊笼,体悟真实世间冷暖的一次机缘。”
他顿了顿,瞧见那书生终于鼓起勇气向瑶姬坠落方向走去,继续道:
“有时候,高高在上的仙神,未必都渴望那九重天上森严的宫殿。
她此刻法力全无,与凡人无异,其中酸甜苦辣,是劫是缘,何不让她自行经历、自行明悟。
我等强行干预,反而不美。”
通天教主听着爱徒的话,沉吟片刻。
若是别人这般说,他或许还要斥责几句,但出自王溟之口,他却是认真思索起来。
他深知这个徒弟看似随性,实则布局深远,巫妖量劫时的一系列操作便是明证。
他盯着王溟那笃定而清澈的眼神,随即恍然大悟,用力一拍王溟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好小子!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跟为师还绕这么大圈子。”
他笑得极其畅快,指着那书生方向,“说什么体悟真实、经历冷暖…你小子,分明是算准了就算瑶姬在凡间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