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从来不怕被封。”夜色如墨,无为峰顶却并未陷入沉寂。
林川依旧躺在那张玉床上,懒云座微微起伏,仿佛他已入梦。
可他的双眼,在黑暗中悄然睁开,眸底没有半分困意,只有一片清明如水的冷静。
系统面板在他眼前缓缓浮现:
‘“厌卷者”
‘警告:宗门监察灵鸢已连续三轮盘旋峰外,建议减少显性活动。’
他轻轻一笑,手指在虚空中一划,影眠奴二号便无声落地,金属手掌摊开,托起一块空白玉简。
“写。”林川声音很轻,像风吹过竹叶,“三句口诀,一懒解千愁,二眠破万修,三喝随便走。”
影眠奴二号指尖灵光流转,玉简上浮现出古朴篆文。
林川摇头:“不要字,要‘意’。”
他并指一点眉心,一段纯粹的感悟流入傀儡核心,那是“懒人茶”真正的精髓:
不是药力,而是心境的松脱;不是逃避,而是对“必须拼命”这一执念的彻底解构。
“传给小沫。”
小沫正蜷在茶壶口,叶片轻颤,似在休憩。
听到召唤,她倏然睁眼,翠绿瞳孔中泛起涟漪般的波纹。
“用怠音波共振。”林川闭上眼,“趁他们睡得最沉的时候,送进梦里。”
小沫点点头,身形化作一缕茶香,悄然升腾,融入夜风。
她的声音开始以一种极低频的韵律震荡,如同大地深处传来的脉动,不扰清梦,却直抵灵魂深处。
每一缕呼吸的弟子,都在无意识中接收到了那三句话,不是听清,而是“顿悟”。
一夜过去。
次日清晨,无为峰下,执事堂派来的封禁小队刚抵达山门,便愣住了。
原本应是冷清封锁的景象,却见数百弟子盘坐于地,人人闭目,面色安详,胸口规律起伏,竟集体进入了深度冥想状态。
更诡异的是,不少人嘴角含笑,口中喃喃有词:
“我不卷”
“卷没用躺着香”
“师父说得对,努力不如心安”
一名执法弟子怒喝:“谁在念歪经!”
可话音未落,那弟子忽然打了个哈欠,眼皮一沉,竟当场歪倒,鼾声如雷。
“全全中了!”另一人惊恐后退,“这已非药物之毒,是是心魔级的精神侵蚀!”
可查无可查,验无可验。
茶具封了,玉简毁了,连茶渣都被灵火焚尽。
可那些人,依旧能在梦中复现“懒人茶”的效用,甚至比昨日更深刻。
执事堂震怒,连夜召开紧急会议。
而林川,却在深夜独自登上峰顶祭坛。
月光洒落,石碑静立。
他手中捧着最后一盏未散热气的“懒人茶”,轻轻倾倒于地。
茶液渗入泥土的刹那,整座祭坛骤然金光暴涨!
碑文之上,旧字褪去,新句浮现,笔走龙蛇,似有天道共鸣:
“懒者不争,而天下莫能与之争。”
小沫悄然落在他肩头,声音轻得像一片叶落:“林川,你有没有想过这不只是治病?”
林川望着漫天星河,良久,才低声开口:“我想过的。”
他顿了顿,语气平静,却重如千钧:
“不是成仙,是让所有人都能——睡个好觉。”
话音落。
三千里外,仙界云端,一座终年不熄灯火的宫殿中,第五片琉璃瓦“咔”地裂开一道细纹。
殿内,一卷悬浮古经无风自动,《懒修经》第三页墨迹悄然浮现新句,金光流转:
“懒道初成,信者自归。”
而在青云宗执事堂密室,寅时将至,一百名执法弟子已列阵待发,手中灵锁寒光闪烁。
周长老手持一道猩红玉令,指尖因怒意微微发抖。
他盯着无为峰方向,一字一句,如刀刻出:
“林川你以惰蛊惑众,动摇道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