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静得能听见虫鸣。
孙县令扶着椅背的手在抖,几个衙役偷偷往后缩,连最壮的捕头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当夜,医馆的灯笼亮到子时。
云知夏守在案前,看着陶碗里的“假死药“慢慢凝结成丸——这药吃下去,脉象会停三时辰,唯有心口留着丝温气。
她将药丸摆成梅花状,吹灭烛火,隐进屏风后的暗格里。
窗棂“吱呀“轻响时,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月光漏进窗纸,照见一道素青身影翻进来,腰间药箱撞在桌角,发出极轻的“咚“。
那人身形顿了顿,反手锁上房门,直奔案几而来。
“崔姑娘。“云知夏的声音像根淬了冰的针,“你父亲死于冤案,可你手里的毒,已经沾了无辜者的血。“
素青衫的身影猛地僵住。
她缓缓转身,月光照亮她眉骨的弧度——竟与云知夏有三分相似。
那女子袖中寒光一闪,匕首抵住云知夏手腕,冷声道:“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