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3)

这半个月来,虞栖枝与裴璟几乎没有什么交流,她不愿低头,裴璟自然也冷着她。

见卫川神情严肃认真,虞栖枝起先也确实是以为是有关她小弟的事。

直到马车在笙歌不绝,燕舞莺啼的坊市前停下。

人带到了,卫川离开,虞栖枝被裴璟拽入一间客房。

眼前是多日不见的裴璟,面庞依旧俊美,冷冽,只是素来冷淡的眼中多了一丝欲|.望的灼烫。

被压到榻上的那一刻,虞栖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男人俯身而下,落下的一片阴影将她牢牢笼罩着。

满腔的愤懑自心头涌起,她用很大力气推开身前的人,怒气几乎要化作实质脱口而出:

“裴璟,我是你的妓|.女吗?”

这间客房地处幽静,却也时不时能听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笑语声。

裴璟的神色在月光掩映下看不清楚,虞栖枝却听见男人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那般,低低笑了一声。

他用行动代替了回应,耳边响起“刺啦”的裂帛声,她裙摆被撕扯成两截。

虞栖枝气得狠了,屈膝往裴璟胸口哐哐踹了两脚。

榻边窗外,翠竹竹影横斜,曼舞笙歌声自别处幽幽传来,清雅与靡丽的奇异融合。

但只要一想到,身.\下的这张床榻不知被多少人躺过,又在上面做过何种事,虞栖枝浑身不适地挣扎起来。

裴璟一时不察,被她踢到下颔,卸力脸往边上侧了侧。他注视着她,一贯平静的神色里也带了点怒气:“脚再蹬绑起来。”

她脚踝被人锢住,又被裴璟毫无风度地扯到他身前,所用的力气不大,却叫虞栖枝难以挣脱。

“别碰我。”虞栖枝道:“你要发.,情就去找别人。”

似乎有浓重的情绪在裴璟眼中流转,他冷笑一声,那神情又很快消失不见。

方才的一番纠缠,虞栖枝上身衣裳已经松散,衣领宽松着,裴璟却伸手探向她的腰.\肢。

男人略带粗粝的大掌探进她里衣,沿着腰,\肢弧度一路往上,及至停留的时候,虞栖枝闭上眼睛,颤了颤。

“现在又不想找弟弟了?”裴璟低沉的音色越过她肩头,传入她耳中:“姨娘病重,弟弟走失的大孝女。”

一句话便叫虞栖枝泄了力气。

黯淡的月色照在裴璟线条分明的侧脸,叫虞栖枝看清了男人眼底带着的戏弄与嘲意。

几滴泪珠接连从虞栖枝眼中落下,泪水沾湿了她眼睫。

她气恼地与他对视。

虞栖枝杏眼眼瞳乌黑,透亮,掺杂着屈辱与愤怒,也确实是被水洗过的模样。

裴璟忽然就不想再看她的眼睛。

虞栖枝只觉唇上一重,是裴璟吻上了她的唇,酒液的味道在她唇齿间晕开,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侧。

裴璟应当是饮酒了,只凭最原始的冲动,将她的哭泣与抵抗全部堵了回去。

窗外春雨淅沥,竹影摇晃,裴璟把外袍垫在榻上,虞栖枝侧脸紧紧抵着床榻,呼吸间萦绕着尽是裴璟外袍冷冽的松木味,还有雨湿泥土的气息。

她吃痛,咬破了身后男人的手腕,裴璟腕间血珠落下,染红榻上衣衫,又多了几缕血腥气。

窗外的风雨不歇,两个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好像互相较着劲。

……

自那夜后,虞栖枝与裴璟的关系好像降至冰点,互相把对方当空气。

两人关系的不对劲,就连甚少踏足院中的赵叔都察觉了。

裴璟的母亲孟氏故去后,赵叔理应负责清点孟氏生前的产业和嫁妆,由于数额巨大,直至最近才清点完毕。

赵叔一辈子为了孟家勤勤恳恳,他将清点完的名录交予裴璟,又分毫不差地向裴璟回禀完此事。

“赵叔,还有事?”裴璟掀起眼皮。

赵叔斟酌过后,终是开口问起了裴璟与虞栖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毕竟这夫妻之间,哪有同处在一个屋檐下却活成陌生人的道理?

赵叔到底是裴璟母亲跟前尽心尽力的老人了,裴璟倒是没有特别不耐。

“她?”裴璟轻嗤,神色很淡。

脑海中又浮现起虞栖枝那双眼,他随手丢开名录,面无表情:“脾气越来越大。”

他都没有计较她咬破他的手。

赵叔听了,心中也有了数,想也是裴璟和虞栖枝因些琐事闹了矛盾。

年轻人,就是气性大。

“世子,夫妻之间相处,不像公事上的一来一回,有时候各退一步,稀里糊涂也就过去了。”赵叔无奈劝道。

裴璟他母亲孟氏和老侯爷的婚姻堪称百孔千疮,赵叔不想裴璟也步了他母亲的后尘。

赵叔见裴璟闭眼按了按眉心,也不知他是听进去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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