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赶到小院外,他已经将猎户废弃不用的牲畜棚收拾干净,供给他心爱的马儿遮风避雨。
院子瞧着还挺大,正房有两间屋,紧挨着隔壁也盖了一间稍小的屋子,听赵伯说,这屠户原有个亲弟弟,二人一直没分家,只不过前些年弟弟病死,弟媳又跑了,所以才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
谢云真才进屋子不久,只敢脱下油衣,不敢脱下斗篷。她估摸着自己怕是着了凉,眼下浑身发烫头重脚轻,连带着喉咙也几分干哑。
她一边拧湿漉漉的乌发,一边向外看着,隔着一扇木窗,她陡然瞧见隔壁屋子里竟亮起了灯火,她不禁有些疑惑:“那边是……”
为了避嫌,赵伯和尹护卫都不愿进屋里歇,一个躲牲畜棚躺干草上怡然自得,一个躲去了灶房,只有文禄还站在门外窗边。
他见谢云真这般问,顿时心中如临大敌,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侧身挡住谢云真的视线,只含糊道:
“应该是那猎户有东西忘了拿,又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