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九月十七,是青囊药房开启院试的日子,算是业城规模最大的热闹事之一。
眼见着明日就是院试开启的日子,青囊药房直接包下周边酒楼供弟子居住。
此刻位于城北区杨柳街上,李沉舟等人,正站在一处老破小的酒楼前。
相较于街角的三层酒楼,这个牌匾发黄,大堂中苍蝇乱飞的酒楼实在太差。
白秋生看着出入大酒楼的弟子,又看着面前的破烂货,眉头陡然扬起。
“总院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就不配住大酒楼,故意针对我们?”
古二皱眉道:“其他弟子都是去的大酒楼,只有我们被安排来这里。”
李沉舟冷眼看着破烂的酒楼,“岳青松不愧是三长老的孙子。”
能有这么大能量,并且刻意针对他们的,也只有那岳青松了。
“我出钱,咱们去外面找酒楼。”叶晓婉提起行囊。
“说的什么话,这钱我来出。”崔掌柜也是有了怒火,语气低沉。
众人当即拎着行囊离开,但崔掌柜刚转过身,便见几道身影走了过来。
李沉舟站在人群后方望去,对面走来三人,为首的是个锦衣男子。
男子估摸着二十出头,背着柄足有大腿宽的重剑,双手环抱挡在路中间。
而在他的身后,是两个瘦脸男子,模样有六七分相似。
三人直接挡住众人去路,为首的男人则是冷声道:“我说的话你们不懂?
“崔虎你自己是个废物,还要拉着这些弟子一起,真是有意思。”
崔虎虽然是炼脏境,但听着岳青松的话,却也只是憋屈的握紧拳头。
“说话莫要太难听,药房里的弟子们从未得罪你,何必做到这地步?”
岳青松盯着对面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寒芒,嗤笑道。
“他们既然在你的药房,便注定要受你连累,一群弱者要还想要脸面?”
说到这里他胸膛似有火焰燃烧,若非这崔虎的父亲,他爹怎会惨死在黑枯山?
直到现在,岳青松还是会梦见,父亲离开那个清晨,从未想过那是永别。
而正是因为那崔大河的原因,才让得父亲落个尸首分离的下场。
他现在做的这一切,就是光明正大的报复,要让这崔虎承受他的怒火。
崔虎无奈叹息,“那件事已经过去三年,而且我爹后来也重伤不治,何必......”
“你爹是该死!”岳青松双目发红,如同愤怒的猛虎。
他扫过崔虎后面的弟子,脸色变得有些狰狞,“你们倒是有些胆色。
“既然都准备参加院试,若是落个重伤下场,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李沉舟在人群后方打量此人,琢磨着若是擂台上见了,该有几分把握。
而后他还是摇了摇头,自己的目标是洗髓丹,何必与此人硬碰硬。
只要能拿到十八个名额之一就好。
岳青松说罢便令人离开,只是看对方那眼神,恐怕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崔虎表情僵硬,好半晌才道:“都别愣着,换了酒楼我请大家吃饭。”
因为总院附近的酒楼都被订了,所以众人走了三条街,方才看到有房的酒楼。
酒楼名为青云楼,李沉舟来到三楼房间放下包裹,便下楼去吃晚饭。
崔掌柜在酒楼大堂安排了一桌,好酒好菜,只是压根没人说话。
大堂中没多少人,崔掌柜敲了敲桌面,举起酒杯歉意的说道。
“这次是我对不住大家,将你们牵扯进两家的恩怨中,自罚三杯。”
李沉舟皱眉道:“崔掌柜,有话你就直说,否则这饭我吃不下。”
崔掌柜连饮三杯,望着大堂外冷清的街道,叹气道。
“今日的情况你们也见到了,参加这次院试根本没希望,大家放弃吧。
“岳青松刚才都放狠话了,你们若还是执意参加,恐怕会输的很难看......”
白秋生把碗啪的放在桌上,道:“你们慢慢吃,我坐着难受。”
“崔掌柜,难道我们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古二摇了摇头,起身离开。
崔掌柜看着离去的两人,目光说不出的复杂,他何尝想走到今天这一步。
叶晓婉放下筷子,道:“掌柜的,多谢您先前的照顾,但院试我要参加。
“就像古二和秋生说的,我们努力这些时间,为的就是总院院试。
“现在因为岳青松的一句话,就要我否定自己过去的努力,做不到。”
叶晓婉起身,道:“哪怕是输,我也要输在擂台上。”
“掌柜的,我觉得他们说的对。”颜红豆倒了碗酒喝光,“告辞。”
桌上丰盛的菜肴冒着热气,酒香掺和着菜香格外诱人,只剩李沉舟还坐着。
崔掌柜复杂的喝着酒,“你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不可能通过。”
“不是。”李沉舟挑眉,说道:“这菜你不吃我让店家打包到我房间去。”
他还饿着肚子,这么大桌菜,自然不可能白白浪费了。
崔虎见李沉舟起身,呵斥道:“李沉舟,这里面你最没资格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