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抑着,无能为力的接受一切。
痛苦在蔓延,脸上的平静一点点瓦碎,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斯里歇底,“为什么,你喜欢的不是我。”
“我不甘心,我不能让姜梨好过,所以我就一直针对她。”
“如果我没猜错,江逸池一定和你说过我针对陷害姜梨的事情,对,那都是我故意干的。”
江逸池之前是和他说过夏栀对姜梨有很大的敌意,当时的时延知道夏栀喜欢自己,但并没往这方面想。
他还以为是两人私底下有什么恩怨,多次劝导夏栀,想调解一下。
没想到,他笨拙的演技在她眼里也不过如此,夏栀早就看出他的暗恋,所以她讨厌姜梨。
时延看向眼前有些陌生又熟悉的人,心里酸涩又无奈。
可到嘴边的话,却始终无法开口。
“我每次对她,都是下最毒的手,毫不留情。”
夏栀说着,眼底最后的一丝光受尽,喉间一哽,艰难的开口,“阿延,你会不会也觉得我是一个狠毒的人?”
是不是一个无所坏事不干的疯女人。
她像听到他的回答,却又害怕答案。
“栀子。”时延喊着她的小名,垂在两侧的手想举起,拉住她。
夏栀后退一步,看向他,眼尾的红渐渐蔓延开,像他们相遇第一天的那摊鲜血。
眼里的泪水好像流不尽一般,要哭一辈子。
家庭的不幸,很长的一段时间,是一个人一生的不幸。
夏栀出生在一个尤其抑郁的家庭。
那天,平洲城艳阳高照。
喝醉酒的父亲找不到宣泄的地方,又开始从角落里面抽出棍子,对着家里面的宠物狗痛打一顿。
狗狗凄惨的叫声和哀嚎深深刺痛着她的心。
夏栀忍不住,想跑出房间阻拦这一切。
可是她高看了自己的身份,没想到醉酒后的男人根本没有理智可言,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没有放过,他揪着夏栀的衣角,把女孩瘦小的身躯用力推到一边墙面。
后背和额处骨头磕碰,痛感开始传遍身体每一处。
她哭着,眼泪却并未换取轻饶。
男人举起手中棍子落下时,母亲上前制止住。
趁着这个机会,夏栀从两人身侧的缝隙钻过,离开了那个房子。
艳阳高照,气温高升。
女孩捂着头上不断溢出的鲜血,眼里好像是流不完的眼泪般,边哭边穿梭在道路中间。
来往的人只向她投去奇异的目光,却无一人伸手帮助。
直到时延的出现。
他带着她去附近的医院包扎伤口。
临走分别前,男孩给她递上了一个香包,说是晚上放个鸡蛋进去,热敷额头,消肿更快。
夏栀接过,小声的说了句谢谢,而后匆匆离去。
只是不知道,少女的心里早已莺飞草长。
抑郁中只要有稍微一丝光,便很容易照亮整个世界。
回去之后,那个香包被她一直放在最安全的地方,连同自己的喜欢一起藏着。
后来小学转校,两人意外成为同学,夏栀就一直以朋友的身份站在时延身边。
家庭的畸形暴力,和父母的婚变造就了夏栀阴戾的性格。
她接受不了离开,更觉得一切想要的东西掌握在自己手中,只有抢夺才能紧紧握住。
而抢夺,是要扫清一切障碍。
时延忽然觉得她很陌生,很可怕,完全不像以前自己认识的那个开朗的她。
他后退几步,却被对方抓住。
眼底的泪水干枯,底下很久的头颅抬起。
客厅灯光暗下,窗外车流霓虹闪烁。
夏栀的声音很轻,眸中无尽墨色,“我会竭尽一切,把你留在我身边。”
她说这句话时,没有一秒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