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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局地点定在江氏附近的一家中式餐厅。
整场饭局下来,姜梨参与感不是很大。
在座的人都是以讨好江逸池为主,说话也是围绕着他的话题。
至于姜梨,大家仅仅只是知道他是江总带来的助理而已。
存在感很低,只有偶尔几次,江逸池出去接电话时,大家朝她敬酒。
原本她是喝不了酒的,但是生意场上的某些事不好拒绝,姜梨害怕因为自己的推脱而惹到投资方不高兴,害公司损失,也就硬着头皮喝了一点。
饭局一直到解散时,江逸池才抽出空来找姜梨。
候车区,姜梨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目光无神,呆呆的盯着桌面的那一束假花。
江逸池站在不远处,喊了她一声,没回应。
走近一点,男人才发现姜梨脸颊两侧有点点红晕,周身掺杂着一股浓重的酒味。
江逸池拽起她胳膊,语气带着点不明显的怒火,“你喝酒了?”
“没。”姜梨心虚的摇摇头。
江逸池把她拉近一点,语气重,“喝了多少?”
他的语气有点凶。
姜梨感受到,踉跄的后退一步,呆呆的举起手,比了个一,“就喝一点点。”
她眨眨眼睛,语气委屈的很,“是他们让我喝,我怕不喝他们会生气,到时候你就做不成生意了。”
“我需要求他们合作?”男人语气狂傲,有自信的资本,“都是他们求着和我合作。”
“哦。”
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姜梨乖乖的点点头,又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果然不能和醉猫讲道理。
江逸池上前,把人拉到自己的怀中。
等了几分钟,白炽光划破黑夜,黑色的宾利冲破雨夜缓缓停在后门处。
江逸池抱着人进入到后座。
内外温度差大,外面的冷空气被隔绝,姜梨感受到温暖,往江逸池怀中缩了缩,调整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
中间挡板升起。
江逸池把环着腰际的手放松一点,脸上的冰冷融化,轻轻掐了下姜梨的左脸颊,“你家在哪?”
浓重的睡意被外界声音打断,姜梨皱眉,有些不耐烦的摇摇头。
看样子是问不出来。
江逸池换了个方式继续说:“你要回家还是我带你先去其他地方住着?”
一如刚才,姜梨还是闭着眼睛,摇摇头。
看来真的是困得不行。
江逸池发了条信息,让司机转向回自己家。
车厢寂静。
外面路灯明黄的光线被两道高大的香樟切割,一块块落在姜梨脸上,快速闪过。
光亮照到眼睛,女孩忍不住皱眉,把头偏到暗的位置。
江逸池低头,把另一只空出的手轻轻的搭在对方的眼睛上,垂眸盯着她柔软的发顶发呆。
他叹了口气,像是结束开始的那段对话,无奈的语气夹着一丝明显意味的喜悦,“既然你不说,我就把你带你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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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池平时独居的小区是一梯一户制,楼梯直达房间内部。
因为独居的缘故,只留下一间睡觉的房间。
江逸池好不容易把人带到家,姜梨又跑到厕所抱着马桶吐了一番。
他陪着她把难受的东西吐完,清洗干净。
来来回回折腾,等到完全安排好一切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多。
卧室的中央的灯光熄灭,只剩下床头昏暗的夜灯。
江逸池在床旁边的单人沙发躺下,侧头偏向她。
微弱的光线映照着女孩安静的睡颜,长睫投下一片黑影落在鼻梁,额头出柔软的绒毛搭下在两侧。
外面世界车辆的鸣笛声时不时传来几声,城市的喧嚣渐渐淡下。
时间被似乎被按下暂停键,一切都美好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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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先醒来的是姜梨。
按照她的酒量承受度来说,昨晚喝的那几杯实在算是多。
以至于她醉的不省人事,到最后散场以后的记忆都是模模糊糊,只能记得大概有谁在自己耳边说话。
姜梨摸了下还有些疼的额头,习惯性的顺手去摸床头的手机。
空空如也。
她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和豪华的房间装修,身后冷汗突起,一下子清醒过来。
姜梨攥紧怀中被子,从床上坐起。
视线转移到一侧时,她发现了睡在一边沙发上的江逸池。
男人身上穿的睡衣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晨间的光线透过纱帘打在脸上,倦懒的躺着。
原来昨天晚上一直在自己耳边说话的人就是江逸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