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往城中他处涌去。
刘义符回首看向后方,他见王镇恶若无其事的调遣人马,遂调转马头。
“王公这是何意?”
“仆不愿止于洛阳,要率军西进,不得不做出取舍。”
“我与王公所言,岂是儿戏?”
那些晋军没有在他铜驼大街上明抢,而是趁着接管城池之时涌入其他街巷之中,显然是手法娴熟。
王镇恶见刘义符神情含有怒,当即近前解释道:“世子难道以为,军中将士北伐,是为了大义?”
“北伐之初,我已与王公说了,掠夺百姓之财,用以激励士气不可取,您为何要这般做?”
“半日。”
二字说出,王镇恶遂不再多言。
“纵使是一刻也不行!我等打着仁义之师的旗帜,若与贼寇别无一二,岂不是自毁前程?!”
之前在关外小打小闹也就罢了,如今大军已至洛阳,还要得寸进尺的话,刘义符断不会再纵容。
“世子以为,这洛阳之民,与乡野之民有何分别?”
能居住在洛阳中的,哪怕是城墙边上,衣食皆是有富馀的。
这才围洛阳两日,要说家家户户中没有馀剩的钱粮,谁能相信?
“在您眼中,人心便如此轻贱不成?”
听此,王镇恶沉默不言。
“自晋建国以来,洛阳足足失有五次!要是为着眼前的蝇头小利,而埋下祸患,这是可以用钱粮所弥补的吗?!”
虽然张方屠洛那一次算是内斗,但屠的百姓可不必其馀四次少。
王镇恶默默地让开了身位。
刘义符观他神情,顿然明了,看来,今日自己得做一回“镇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