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作战;阵亡或失去行动能力的,则被袍泽拖出阵,后面自有医护队人员上前处理,不能任其留在阵中,影响士气和后续袍泽进军。
“放箭——!”
擎日卫前排两个小阵指挥使,几乎同时发出了反击的怒吼。其弓弩手虽然后发,但双方距离在这轮箭雨中又拉近了十馀步。更近的距离,意味着更精准的复盖,更强大的穿透力!
嘣——!
咻咻咻——!
弓弦齐鸣的震颤和弩矢破空的尖啸汇成一片,更为密集、更为精准的黑色箭雨,狠狠地射向正手忙脚乱准备第二轮射击的盐丁“射手营”。
噗噗噗!
箭矢入肉的闷响和凄厉的惨嚎,瞬间取代了盐丁军官的喝骂。盐丁弓弩手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齐刷刷倒下了一大片,鲜血飞溅,染红了长满荒草的地面。
刚才还勉强维持的数组瞬间大乱,一些人下意识就想后退逃命。
“不许退!放箭!快放箭!后退者死!”盐丁头目们目眦欲裂,挥舞着腰刀,作势要砍杀试图逃跑的盐丁,在死亡威胁下,剩馀的射手哆哆嗦嗦地重新拉开弓弦,勉强射出了第二轮箭雨。
这一次,箭雨明显比第一轮稀疏了不少,但落点却精准了许多。
咄咄咄!咄!
擎日卫前排两个小阵中再次响起闷哼和惨叫,这一轮箭雨造成了两阵近四十人的伤亡,阵型顿时一阵慌乱,新兵们脸色煞白,握着长枪的手都在颤斗。
“稳住!补位!快补位!把缺口堵上!长枪手向前!”关键时刻,擎日卫基层军官和老兵发挥了关键作用,长期严酷训练形成的肌肉记忆和战场本能压倒了恐惧。
这种规模的大军混战中,一旦阵型散乱,暴露在敌军面前,等待他们的就是被无情屠宰的命运。
在军官们的吼叫声中,士兵们咬着牙,迅速向缺口处靠拢,后排的士兵奋力挤上前,堵住空档,混乱被迅速遏制,反击的意志在鲜血的刺激下,反而更加炽烈。
此时,第二梯队的两个小阵,也行进到了有效射程之内。
“目标——敌射手营!抛射!放!”
噗噗噗噗!盐丁射手的惨叫声再次响成一片,四阵迭加(左右各两阵),对面盐丁射手顿时又倒下了一大片,开始有人转身逃跑,随即就被督战队斩杀。
这轮箭雨过后,擎日卫左侧的忠义卫将士也推进到了有效射程边缘。他们挡下了盐丁射手营稀稀拉拉的箭矢,随即,便与擎日卫前四阵弓弩手一起展开反击。
但这一次,目标不再是盐丁射手营,而是正发起冲锋的盐丁前排步兵小阵。
咻咻咻——!
黑压压的箭矢如同飞蝗般扑向密集的人群,盐丁步兵手中简陋的小木盾、藤牌,在这种近距离的密集箭雨面前,防护力大减。
噗嗤!噗嗤!噗嗤!
冲锋中的盐丁小阵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倒下一大片。哀嚎声、濒死的惨叫声、恐惧的尖叫声瞬间炸开。
距离太近,甚至有些强弩射出的重箭,直接洞穿了单薄的木盾,射伤持盾者。
中箭者痛苦哀嚎,未被射中的人则惊恐地试图躲避,或是用盾牌徒劳地遮挡,本就散乱的冲锋阵型在箭雨打击下,变得更加混乱。
临阵不过三矢,这轮箭雨过后,弓弩手刚刚再次搭箭,如潮水般的盐丁便已经涌到了眼前。
血腥的肉搏战,开始爆发。
“立盾——!架枪——!刺——!”
噗嗤!噗嗤!噗嗤!
盐丁们悲哀地发现,以他们散乱的阵型冲击擎日卫严密的长枪盾阵,完全是在被动挨打,但他们却不敢撤退或者停下来——背后的袍泽正在快速涌来,前阵必须为后阵腾出位置。
前排盐丁小阵丢下几十具尸体,绕过擎日卫坚固的正面小阵,向看似“空虚”的后方阵线空隙钻去,希望能找到一丝突破口,或者至少避开这绞肉机般的正面。
但擎日卫的后排各小阵,因为位置靠后,遭受盐丁射手的箭雨打击更少,阵型保持得更加严密,哪有半点可趁之机留给这些盐丁?
更令盐丁绝望的是,擎日卫因每个小阵都是一个完整的作战单元,长枪兵、刀盾手、弓弩手配置齐全,即使盐丁只是从诸阵间穿过,也会遭到来自两侧小阵弓弩手的无情射杀。
盐丁的伤亡在急速攀升,士气快速下挫。
此刻,忠义卫左侧爆发出震天的喊杀声,李喜喜所部也与盐丁绞杀在一起,双方士兵犬牙交错,混战成一团,盐丁射手不能胡乱抛射箭雨,只能退到后阵休养体力,还要防备红旗营骑兵突袭。
擎日卫前排小阵承受了盐丁最大的攻击压力,虽然凭借着精良的装备和严格的训练仍在顽强支撑,但伤亡明显在增加,士兵们挥动武器的动作已经开始显出疲态。
眼看双方已经全面接阵,战斗进入了残酷的消耗阶段,常遇春果断下达了新的命令。
“前排不动!全军——错位推进!”
“错位推进”如同海浪般一波接一波,压缩了盐丁的活动空间,持续施加压力;并让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