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阳那座被西方媒体惊呼为“锻压之神”的【女娲】压机,掀起的馀波至今仍在全球工业界剧烈震荡
他们亲口承认,华夏的工程管理体系已经进入了一个他们“无法理解”的全新维度。
而由【女娲】亲自锻压出的第一批量完美无瑕的钛合金主承力框,早已通过特种运输,被火速送往了沉飞集团的总装车间。
有了这身脱胎换骨的“钢铁龙骨”,全新改进型的歼-11b,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顺利进入了总装的最后阶段。
整个沉飞,都沉浸在一片打了鸡血般的狂热之中。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一架足以改变空战格局的超级猛禽即将诞生的前夜,一个如同祖传牛皮癣般的老问题,再次狠狠地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沉飞集团,a1级保密喷涂车间。
总设计师魏德昌年近六十,头发花白,眼窝里永远燃烧着两团火。
他正死死地盯着面前那架线条流畅的银灰色歼-11b原型机,眼珠子红得象要滴出血来。
他的手指,颤斗地抚过机翼前缘刚刚喷涂完毕,正在进行最后固化的隐身涂层,指甲盖轻轻一划。
“刺啦——”
一声极其轻微,却让在场所有人心脏都猛地一抽的声音!
一层比纸还薄的深灰色漆皮,竟然被他用指甲,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划了下来!
露出了底下金属蒙皮冰冷的本色!
“狗屎!”
魏德昌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工具车上,震得上面的扳手叮当作响。
他象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对着车间里一群大气不敢出的工程师咆哮:
“这就是你们搞了半辈子,号称国内最顶级的第三代吸波涂料?!
我呸!
我看它脆得比姑娘的脸皮还娇贵!”
“战机稍微拉个大过载,拐个急弯,回来就跟得了皮肤病一样,东一块西一块往下掉!
到时候天上飞的不是隐身战机,是飞行的‘掉漆榜’!
这是让我们空军的飞行员,开着个半裸的铁壳子,去跟人家f-22拼命吗?!”
老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架看起来威风凛凛,实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战机,声音里带着一股深深的无力与悲愤。
“龙骨是换了神装!
可这身‘皮’,还他妈的是纸糊的!
这仗,怎么打?!”
车间所有专家都低着头,脸上写满了羞愧。
这个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们尝试了上百种配方,优化了几十道工艺,结果,还是在附着力这个最基础的问题上,摔得头破血流。
众人面面相觑之时,许燃带着装工司的专家组走进了车间。
“魏总师,火气别这么大。”
他的声音象一股清泉,瞬间浇熄了魏德昌心头熊熊燃烧的怒火。
“许教授!”
魏德昌看到他,就象看到了救命稻草,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
一把抓住许燃的手,通红的眼睛里满是最后一丝希望,“你来了!你快给看看!
这破玩意儿还有没有救?
我们实在……实在没招了!
您给我们指条路,只要能让这层皮扒不下来,您要什么,我们给什么!”
许燃没有说话。
他走到那架线条优美的战机前,学着魏德昌刚才的样子,也用指甲轻轻划了一下机翼。
看着应声剥落的脆弱涂层,他摇了摇头。
在场所有人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完了,连许教授都摇头了,看来是真没救了。
就在魏德昌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许燃转过身,看着他。
脸上没什么表情,说出的话却让这位搞了一辈子飞机的总设计师,大脑瞬间宕机。
“魏总师,不是掉漆的问题。”
“什么?”魏德昌愣住了。
“我们为什么要给战机刷漆?”许燃反问道,象一个老师在考校学生。
“……”
魏德昌被问懵了,下意识地回答:“防腐蚀,搞隐身啊!
不刷漆,那不就成了一块裸奔的铁疙瘩?”
“对。”
许燃点了点头,“那既然这层‘漆’这么不可靠,我们为什么……不干脆换一种东西呢?”
他看着魏德昌和周围一群满脸困惑的专家,扔出了早已在他脑海中蕴酿成熟的颠复性方案。
“我们不‘刷漆’。”
“我们给这架战鹰,‘穿’上一层金属陶瓷的——”
“黄金甲!”
黄金甲?!
整个车间,所有人都象看疯子一样看着许燃!
给飞机穿盔甲?
这都什么年代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
“许……许教授,”一个年轻的博士,小心翼翼地推了推眼镜,“您的意思是……用某种新型的合金装甲板?
那……那气动外形怎么办?重量怎么办?”
“谁说盔甲一定要用‘板’了?”
许燃看着他们。
“我说的是,用‘原子’,为这架飞机,现场‘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