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果酒的香气十分浓郁，在落雪的回廊下十分明显，交织着庭院里的红梅冷香：“嗯，看来还知道我是谁？”
“知道啊，你.......你是顾瑄。”秦渺整个人没什么力气，全部的重量都倚靠在顾瑄身上，醉了酒声音断断续续的。
顾瑄低低笑道：“还知道什么？”
“是我的......夫君，是我喜欢的人。”
顾瑄进门的脚步停顿了一瞬：“秦渺，你再说一遍？”
秦渺不太明白顾瑄的意思，只是呆呆地望着顾瑄，又说了一遍：“你是顾瑄。”
“是后面那一句，再说一次，嗯？”话语中带了几分诱哄的意味，顾瑄将秦渺放在床榻，伸手抚过她带着醉意的眉眼。
眼前的双眸温柔地如水一般，让秦渺无法拒绝，只能照做，秦渺开口：“是......我的夫君，也是我喜欢的....唔.....”
秦渺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唇间传来一片凉意，眼前是顾瑄放大的眉眼。
许久，秦渺睁眼，清醒了几分，耳畔是顾瑄低沉的喘息声，四周被熟悉的檀香气息包裹。
看着顾瑄在拢好自己肩头的衣襟，秦渺想到了上次醉酒，他也是如此。
犹豫片刻，秦渺问道：“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停下？”
顾瑄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还如此直白：“你年纪小，若是过早行此事，容易伤了身子。”
“是这样么。”
顾瑄替秦渺掖好被角：“别急，再等两年。”
还想再说什么，怀中却传来秦渺清浅的呼吸声，望着秦渺沉睡的侧颜，顾瑄脑海中却回想起一些迤逦的画面。
前世自己与秦渺大婚后，自己日日在梧桐殿缠着秦渺欢好，如今日日忍者，着实辛苦，还好秦渺醉酒没有追问，顾瑄无奈叹气，转身朝浴室走去。
院内，几人被宫人扶着分别走向几个方向，涟漪是女子，住在单独的一侧。
昏昏沉沉的司玉见涟漪抱着自己不撒手，怎么都挣脱不开，自己本该和风殿主一起的，索性闭了眼随她去吧。
“我还要喝，我要去找主子！”
涟漪大喊着，突然甩开宫人跑回廊桥，此时冬日河面结着冰，看着有些高。
桥边危险，又落了厚厚一层雪，一旁宫人连忙上前去拉涟漪，但是还没到跟前，涟漪身子摇晃没抓稳栏杆，一头朝下栽去。
迎面的冷风吹来的那一刻，司玉便被吓醒了，一阵黑色雾气飘过，司玉化作人身，身后暗色的巨大羽翼扇动着，他单手接过了涟漪，周围宫人都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涟漪睁眼，看着眼前的少年，面若冠玉，目如朗星。
司玉喝了酒，唇间和耳朵都泛着红色，夜间寒冷面色却又雪白，乌黑的发间别着一只木头做的凤羽钗子。
额间是点点蓝色的羽毛，眼神清澈如水，带着几分独属于少年的稚气，像极了话本里说的唇红齿白明眸皓齿的少年郎。
涟漪抬手摸向司玉额间漂亮的印记，两人此时还悬在半空之中，司玉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不敢动作，只能用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涟漪。
接着就听涟漪笑嘻嘻说道：“主子，我觉得妖鬼也不是不可以。”
新岁与初雪同至，盛京烟火散去，京都街道百姓归去，唯有白雪慢慢妆点着盛京，城外一马车缓慢前行，车架前有骏马先行。
“什么人？”守卫执着银枪挡在城门口。
马匹上的人身子瘦弱，浅色帏帽堪堪遮蔽风雪，右手向前一伸，掌中落下一枚墨色玉佩，上面刻着一个“顾”字，在雪夜中十分显眼。
几名守卫眼神瞬间恭敬起来，确认四周安全后，下令开门，马车驶入宫门，一切印记又再次被大雪覆盖，什么都没有留下。
顾恒放慢速度，骑着马匹跟在马车一侧，他朝车窗望去：“明茵，我.......”
“我知道，你去吧。”
“嗯。”
顾恒扬鞭，马匹瞬间踏雪而去，消失在明茵眼前。
梧桐殿，顾瑄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猛地睁眼，怕吵醒秦渺，他放缓了动作，悄悄帮秦渺盖好锦被，便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顾瑄看向不远处的宫门，殿门开启，一人骑马踏雪而至，那人下马朝自己跑来，帏帽飘落在地，容貌与自己有着七八分相似。
顾瑄清楚地听到那一声“皇兄!”穿过了周围飘荡的风雪，落在自己耳中。
“回来了。”
“嗯。”